只听张国丈的沙声说:“我儿这楼买贵了。多与了他五千两,只送了些床帐摆设。像这些,便在京里,两千金也办得下来。杨钦这狗头,赚得也太黑了些,以后不要他做采买了!“
张贵妃笑道:“凡是我用的人,都是宫里的家生子,自小侍候主子,世事皆不通晓,被人赚了去多是有的。父亲大人大量,莫与他们计较。”
见她竟然护短,张国丈无语,慢慢叹口气说:
“也罢!九死一生,也亏他们跟在你我后面逃了出来,还算眷恋旧主。赚两个就赚两个吧,有人用便好!不过,女儿你以后常在这里,还是要精明些,才镇得住这些人。不然,天天拆你的烂污,便是富如石崇邓通之家,日子久了也必然招架不住。
“比如这买人的事情,一个女娃多少银子?好的什么价,次的什么价?成十成百地买起来,都不仔细考较的话,那一总要被他们偷空多少?为父的虽有几处金田,那岁出岁入却是有数的,莫要被他们偷空了还倒找!”
“知道了,父亲!”张贵妃娇懒地说,有点不愿听的样子。
张国丈彻底无奈,停了一会儿又问:“不算野路上的,宫里来的总共有几个了?”
张贵妃用心数了一遍,说:“十五个了!都可算是好的。”
“好,好,还算好。只可惜没个真正绝色的在内!”张国丈点点头,又叹口气说。“再要找像陆、尤二人那样的,已是佳人难再得了。”
张贵妃笑道:“听父亲口气,还是有埋怨女儿的意思在内。其实这有何难?女儿便当作是陪不是,过些时多用些心,包还父亲一个陆、一个尤来。便是要再加一个韩,那也不难。”
张国丈板起脸道:
“我的儿!你以为为父的是想自置姬妾?大错了!不但为父一时想不到这上头来,便是想到,如今也不是时候。那人还在追查剿捕就不说,大青铜那边的事情,也在在等着钱用。
“为了多置几亩金田,多购几所宅第,京里几大行的钱票银票已将近用完,新进项却还没有。我这里还打算着带他们飞天劫道几回,做些没本钱买卖,你倒以为老父我钱多得用不完呢!”
张贵妃笑了,说:“究竟为何要买那么些宅第,父亲一直不曾对女儿说,还有那些金田!已经四个山头、两块溪滩了,犹自说嫌不够,究竟还要多少才算完呢?”
张国丈道:
“小声!小声!我儿呀,大青铜那边的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为父一直不对你细说。那都是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