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尖时他们因循老例,问店家有没有发现飞行的仙人。这店家乖巧精细,想了想笑道:
“是往西海去的吧?有,前晚便有一个,像个财主,带着好些人,说是去那边做工,吃完晚饭便赶夜路走了,也不知这两夜睡在哪里!”
白思孟道:“他不睡你店里就没地睡了?自然是在前面客店。”
店家见他不大明白情况,陪笑解释道:
“客官有所不知,这柏原西路人烟稀少,客栈都是挨着驿站,半日路程一设,多了也没生意。因此他夜行不妨,却不过子时就找不到宿处。若是走得慢一些,直要走到天明呢,可不是没地睡?”
“这也罢了,”白思孟摇摇手又问,“他既然与人一起走,你怎知他是仙人?”
店主笑道:“虽然他不曾飞起来,然而他穿的裤子小可是认得的,与尊驾们一样——与这两位贵客一样——都是连袜子的。”
白思孟想起初离芦河时,在一个大村庄里见到的那个老者,便拿那老者的相貌来询问,店主回忆了一会儿,说了几样,竟然与老者的模样对了榫。
年轻人们不禁惊讶,这个实则是仙人却卖力招工的老者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就为凑足充力的银两,才拼命当掮客吗?
“看来这些耍单帮的仙人,新夏国里还不少呢!”白思孟疑惑地说,“那飞船到底卖出了多少个飞行圈?五十个?一百个?”
小蒋咧嘴一笑,说:“摇钱树嘛,当然卖的越多越好,要是我就卖一千个,每天三个人来充力,我就净得三千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放空!”
“你算多了!”万时明瓮声瓮气地插言,“充力是两年一次,不是一年一次。每天只能赚一千五百两。”
“就这也不错!”小蒋说,“一千五百两,要是光吃鸡的话,能吃多少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位小店店主虽然听不懂内容,却听得懂钱数,一听动辄几千两,便误以为他们是大买卖人,正在盘账,就羡慕地说:
“真真坐商不如行商!像小可这片店,在这百里方圆,也算做得好的了,来往客人无不称赞,与客官们一比,却又矮小得看不见了。
“像昨晚来的那个仙人,好家伙,还不单是带工的,听人说他在海那边还有金田!说是挖一锄头,便刨出粟米大一颗金砂,一天几千锄,便是几千颗金砂,怕不有三五两重!
“如今金对银是二十五换一,这样说来,他一人一天,就从田里起出一百两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