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这样想,作为万岁爷的他,嘴里却不便说出来,更不敢干脆任着性子做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是当初?
就在短短十天之内,自己已经硬生生死过一回,在奈何桥上歇了好一阵儿才走转来,梦醒了却还要想美事!就是不怕外人说,自己良心上不有愧吗?
况且这妮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人都说,她一个医者女流,那天竟然在大金銮殿上,跟那班穷凶极恶的五天罡打了个旗鼓相当,还隐身伤了其中两人,这般法术,岂可轻薄!
算了!这可不是自己吃得下去的热鱼头!
他头疼地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转而思考那三个男孩子要不要放归。这才是真正的正事。
他现在是刚从危机里脱身出来,可说是仅以身免,其他损失掉、要补充的东西还多着呢。
要列单子的话,那就第一是威信,第二是亲信,第三是保镖,第四是财力,第五才是御敌——御孙济那个特别难打、打也打不死的顽敌。
这三个男孩子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忠心尚可,威望极高,很擅长排忧解难。起码在近几个月里,他不但需要五大臣这样的老成人,还必须对这几个年轻人格外倚重,哄着他们帮自己办事,恢复河山,否则就会步步艰难。
到一切全都走上正轨了,那时再任由他们放浪形骸、纵情山水去,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们竟然现在就开始倦勤,不想呆在朝廷里,一心想跑到哪里玩去,真是孩子气得可以!嗯,亦复可恼!
刘侍郎见皇帝听了汇报久久不语,知他为难得很,也不好催,只能默默地站着,心里还为四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不料过了许久,皇帝的面容竟渐渐缓和了,最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睡醒了似地说:
“那就由他们去吧。这几个小鬼,稚气未消!朝廷的名器何等贵重,他们却浑若不知,给了他们,反会被他们看轻了。所以那官职就一律不用考虑了——校尉也不用当,就都裂土封侯——且慢!连裂土也都不必了,就只挂个侯爵的虚衔吧!
“要表示特别恩宠,那就专门名之为武字四侯:武威侯白思孟、武信侯万时明、武平侯蒋东平、武安侯朱品声。这些地名我新夏国的州、郡、县都没有——以下乡镇若是有了也须一律改了过来,不许与之相重!
“总之不用给封邑,就让他们当个名高爵显的无地侯吧!这是有先例的。古汉朝的关内侯就是。但爵秩自然还是相当:见面拜会时,身份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