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即将崩溃,得令后兴高采烈,立即离开北宫,奔来赶场,生怕再晚一步连汤都喝不到了。
看他们匆匆赶来,一脸猴急,朱品声笑了,手一摆说:“白校尉,你赶紧派他们上去,别让我强弩营独自苦战,你们倒落清闲!”
白思孟一笑,立刻召集将佐说了说形势,便命他们带队进攻,先登者有奖。
他嘴里的先登,自然已经不是拼死杀上的先登,而是赴援在前的先登。将佐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挥军疾上,都想抢这个第一。
这时东阶梯已经打通,但人多拥挤,西阶梯还有个壁垒是完整的,但敌人已经逃空。一部分护卫营便从西边上攻,冲上去便跟那边的敌人互相砍杀。
等朱品声喝过水,休息了一阵,四个年轻同伴便从东阶梯上去,很快就到了台顶。
只见宽阔的平台上数百人混战一团,正在捉对儿厮杀,更多的人则拥在后面。
喊杀声里,随着战线的不断后退,大家都在向那圆心处的歌舞大殿涌去。那大殿虽没起火,却被砸得尽是破洞,殿顶就像个到处窟窿洞开的大马蜂窝。
“老国丈死期到了!”白思孟凝望那片红墙碧瓦的建筑,哼了一声,“不走是死,走也是死,飞都没用!小蒋那家伙,枪法好得能打老鹰,他能往哪里逃?”
此时倚云殿里,张国丈正揽着女儿唉声叹气,说:“没想到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江山胜境,巍巍帝都,转眼就没了!没了!”
张贵妃此时倒不以为意了,笑嘻嘻地说:“是江山没了还是美人没了?恐怕还是美人没了更叫父亲心痛!那几个骚货,现在想起来还叫女儿我恨得牙痒痒!
“特别是那姓韩的妖精,魅了老丈夫,又来魅我老爹!真是前世欠了她什么债,到这世里来一件件讨还!那天没划烂她那狐媚子脸,真有些不甘心!”
“算了!算了!”老国丈拍拍她的背,“人都叫你断送了,还不肯饶过,我儿的心思也未免太重!
“再怎么不好,她总是你在皇宫这六七年的一场相识,也曾有过和气的日子。如今要走了,不可把人想得那么糟,到时候回想这一段,还有个好心情在。”
张妃嘿嘿笑道:“是么?还想有好心情?女儿怎觉得,这六七年,皇宫里没一日不是凄凄惨惨,惊恐不安?全内苑只有那一个人快活逍遥,把许多人随意作践,那受作践的人却还得千方百计地趋奉他!
“所以这里不是皇宫,只是兽苑。人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