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穷人,每人只拿一小块。”小蒋一脸笑眯眯,讨好地说。
“也别只拿一小块,”白思孟放宽尺度,说,“只要不太多,三块五块也是可以的。”
“哦,三块五块也可以。那就我拿三块,你拿五块。”
居然也这么克己了!这不像他呀。
“也不拿个袋子!”白思孟挑剔地看看他的衣兜裤兜,摇头说,“太小,装不下什么!”
小蒋噗哧一笑,敞开了衣裳说:“这还用塞兜里吗?找块窗帘、被单什么的,打个包,裹起来一背,一个不够就再背一个,老做贼的不都这样吗?”
白思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说:“不错不错!我倒忘了,你早就不是第一次。在三公岭挨饿的时候,就和我打配合弄皮夹子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小蒋疑惑地说。
“什么不明白?”
“你跟我说只许拿三五块,却又嫌我没拿条大麻袋来,那这三五块,是不是每块都有笆斗那么大呀?”
“啊哈,”白思孟笑了,“算你说着了!这三五块,还真不是太阳山上的那三五块!你想啊,不管瓶啊杯啊碗啊勺啊,皇宫里都是大人用的,哪个能小哇!就是盛条鱼,也得一尺多长的大盘子,你当是切成块煎了才端上来?也太小看我们皇家了!”
边说笑边飞,很快他们就飞临宫城。
他们先在天空盘旋,寻找它的最高点,就是倚云台。但今天云多,光线很差,只觉下面一片暗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没法子,他们只好飞到低空,以屋脊高低为标准,一片片地检视,结果直到有人发现喊叫时,才找到倚云台。
倚云台台高十丈,比附近的拱极殿高出三丈多,此时因无饮宴歌舞,灯火全无,黑黢黢的,就像座沉睡的小山。
见它如此荒凉寂静,两个少年都放了心,一前一后轻盈地降落在宽阔的平台上,立刻往台中间宏大的殿堂里走。
他们记得上次来表演时,殿堂里共摆列了三排长桌,呈一个大大长长的门字形。
每张桌案上都放满了金杯玉盏,还有大量银铜漆器、犀象琥珀,豪华得不可想象。
宫里用具,精雕细琢,样样都是上选。此时根本不必挑挑拣拣,只须摸黑拿上几件,就好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