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旬才能返程。
这一启航北上,一路慢慢地开,沿途买卖,等开到北海,也就春暖开冻了,刚好驾船入江。
赶太早了其实并不好,冰块乱撞,咕咚咕咚的,叫人成天提心吊胆。
接下来朱品声无非是问葱城的情况,知道了那条大河名叫库拉河;是从南叙对面的沙海里流出来,一路历经许多河流山岳才到了那里,就像一条从南往北、改了流向的密西西比河。
最后地图描好,画匠拿出来给朱品声对照看过,果然一丝不差,纸质也是上等。
朱品声满意地付了三两银子,卷好新绘的地图,笑对二人说:
“尊驾还有什么药,开个单子给我,我要了就是。钱在宫门外买办处结账,货送到太医院的宫内院,叫养怡堂。老瞿,这些琐细之事就有劳你带管客人去办吧!”
管可风连声称谢不迭。
三人分手后,朱品声别的不想了,只一心要赶到前方,把走海路这一捷径告诉同伴们。
想坐船就坐船;不想坐,就用飞行圈,沿海绕飞个几千里,不也到了葱城?只是武力上,飞船一方还是太强,得另想办法。
“一切都抛之脑后,去完成此来的根本任务吧!”她两手一张,轻松得好像已经飞翔起来,心中无牵无挂,一片空明。
此时在前方,三个年轻人已随着受到重创的前军,边打边退,好容易分批乘船退回到芦HN岸,与大军主力重新会合。
李琨料知皇帝这回一定饶不了他们,从撤退一开始就派遣了两百人专门监视他们,包括那三十名亲兵在内,一律限制行动。连伙食也重归大灶料理了。
白蒋二人的粮秣官,形式上未撤,却也没人再听命令,一切事务,都由大帅另委亲信去办。
三人整天不是在马上被人监押着走,就是窝在营中,哪儿都不能去,憋闷得连话都懒得说了。
一路上万时明自责最甚,因为娄子全是他捅的,不仅对不起兄弟,也对不起万聚坪的六千守军,真得自杀谢罪才好。
白思孟心甘情愿地为他分谤,幽幽地说,打孙济那一炮是他力主的,所以他也有莫大责任。
如果当时留着假孙济不打,也就没有后来那一系列事情了;要自杀,岂不我老白也得陪着你?
蒋东平焦躁地说:你俩这说的都是废话。事到如今,不是责任谁负的问题,而是接下来怎么办的问题。
要不要赶紧知会朱姐,让她快点脱身?还是咱们一起飞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