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有些惊心,没想到白思孟对他的四十天保证这么负责!祸害到这样,还是不依不饶。
人这种动物,也跟任何动物一样——不管是冷血还是热血——对不相干的别人的痛苦,真是麻木到了极点。
但是他说的是事前商量好的正办,这怎能回绝?于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但他心里仍在想:小白你也太不讲理了。哪能看着像就打!拿得准的打;拿不准的,不听听人家跟他怎么说话,还真不能打呢!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下降到树稍高度,躲入那一大片黑云似的松枝针叶中,再次审视袭击效果,若发现有疏漏就立即补课。
近处观察,只见这时偌大院落里火光更盛,人们的喊叫声、哭泣声、拆房声、焦木爆裂声驳驳杂杂响成一片。
由于刮的是北风,从中间大厅到南面两翼的房屋全都被火引着,有的已经倒塌,少数还峙立着,却也岌岌可危。
救火的人脚步杂沓,拥来挤去,连带着将摆在厢房门前的孔明灯和油罐也都该泼翻的泼翻,该踩烂的踩烂,还燎得着的,则一律起火。
火苗忽闪,黑烟弥漫,翻卷不多时,便是一声爆炸式的大响,顿时更加烈焰熊熊,中间院落便烧成了一个大大的炼狱。
红光满天,几十里路外都能看到。
又过了几分钟,连兵营那边都派出大队人马赶过来救火了,村里更是惊了个天翻地覆。
由于人多,现场更显凌乱,都看不清人们在干什么。
白思孟头疼地说:“这叫人从何数起认起?不如下去看看!”
“这一片闹哄哄的你还敢去?”万时明吃惊地说,“要是被人发现:你不就是开席之前不辞而别的那位新面孔吗!人家会不怀疑你?”
白思孟笑道:“我当时要走,说的是更衣,就是蹲茅坑。这时间可长可短,可在屋里蹲,也可以到野外蹲。
“我就说是中午吃了冷饭拉肚子,到野外蹲,看见起火了。说不定他们见着我还会高兴——又多保住一个仙人贵宾了!”
想到他身着飞行服,既与仙人同一模样,又能随时飞逃,万时明和小蒋知道拦不住他,便任由他悄然下地走进庄院去。
白思孟一落地就三脚两步,装作匆匆赶到,进了庄门就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焦急地大叫:“主上在哪里?没事吧?”
大家都忙着救火救人,没工夫搭理他,只有两个被抬出来躺在泥地上的仙人转过头来,哼哼唧唧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