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侍郎从从容容地出来,坐下后便听白思孟汇报。
听说那些仙人第一次攻击大军帅帐,第二次攻击粮台驻地,第三次更直接追杀身处小舢板的白思孟本人,他不由愤怒地一拍桌案,骂了声:
“好猖狂!这分明是与朝廷为敌!”
但听说最近又阵斩仙人一名,他却瞑目不语,意思很明显:杀死仙人会结怨,朝廷不鼓励这样干,老夫我也不好说什么。
但对仙人之举动业已明显阻碍我战事进行这一点,他倒是完全肯定的。
白思孟请他再明确一下态度,他便正颜说:
“如今朝廷大事,以平叛为第一,阻挠平叛,就是妖鬼!谕旨上说得明白,这一点无可置疑。
“今后战阵上再见有妖鬼助纣为虐,挠我军机,仍须立即诛杀,不待后命。李大将军那里,兵部也将此意再次详告他了,想他也不会多话。”
“这么说,”白思孟仔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把打鬼之事全交付给我们了?”
“可以这么说,”对此用心刘侍郎一点也不隐晦,“他人也可以干,却远不如你们三个!毕竟你们已经打过多次——从东闾回来,路上就打了两次,再加这回的三次,大小五战,已经打成死敌了。此獠不除,只怕你们也难以安枕!那就干到底吧!”
“干我们干,但朝廷还是得大力撑腰。要不然,士兵们犹豫,不听指挥,那就双拳不敌四手了!”
“放心!眼前朝廷还要大力倚仗,怎会不大力撑腰?只管大胆去干!”
“下一步——”白思孟告诉他,“我们三人商量过,首先得防备他们放火烧仓库。这次打下来的仙人,别的还不怕,却带着火镰火石,看样子本打算烧我们一回,只是临时遇上,才改为追击我了!”
刘侍郎点点头,又略带紧张地说:
“粮草防火,此事极为可虑!老夫还正想问问你呢——陈相和江尚书也是这样顾虑——那贼们会不会来京城也放上一把火?要是那样,北征就非停了不可了!”
“这不会!”白思孟断然摇头说,“我们分析,放火烧营,随时都可能发生。但火烧京城,目前决不可能。
“原因无他。孙贼目前士气受挫,才没有大举进攻,要是恢复过来,以他的傲气,是不会把朝廷大军放在眼里的。既然自信能够打败大军,他就不会火烧皇城——他还想来此正位,接掌全国大权呢!”
“你认定目前不会?”
“不会!”白思孟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