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自己看去!”
老太医绕到后门,果然有个门脸长长的老旧酒铺,一问,周什长不但在,还正跟老熟人们胡吹呢!
老太医挨近了听,只听正说到枫林坡那一仗。
周什长口沫飞溅,眉飞色舞,一五一十,好像从头到尾全是他领导打的一样,讲了个不亦乐乎。
围着他的人个个听得眼都不眨,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把他美的,真不知怎么样才好了。
老太医扬脖一叫,说医正有信要送。他听见马上住嘴,腾地跳起来,挠着耳朵发牢骚说:
“看!看!我的差事又来了,整天就没个闲工夫!他们医正,就是我们参议长的那个——”他两个大姆指竖起一并,“再过两月大捷回来,皇上就要论功行赏,亲自赐婚了!”
“真的?”听故事的汉子一个个咧大了嘴巴,两眼放光,都看向老太医。
老太医嘟囔道:“你就是参议长的手下?怎么听着像是皇上跟前的巴公公?”
周什长脸一红,忙问:“你老带的信在哪里?”
老太医没好气地说:“老夫哪是带信的?你跟我到医正那里去取!”
周什长回头看看,咳了两声说:“瞧,又得进宫了。唉,官身不由己!真是……”
两封信送出,朱品声便又到太后宫去了。
因为朱品声的机警,三个伙伴早了两天知道老仙儿要来前线,因此当第三天,头上突然轰隆轰隆砸下几块大石头时,他们都有了心理准备。
一听到喊声,他们便都拿了枪跑出帐篷,抬头往天上看。
这时是上午十点钟左右,只见云淡风清,高天深远。
蔚蓝的背景上,几个蚊子大小的人影像水面的落花似地无声地移动,已经掠过营地,正向北方缓缓退去。
白思孟目测了一下,认为距离至少有一千米远,打也是白打,便放下了手中的步枪。万时明和小蒋见状,也分别把左轮枪插回腰间。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白思孟呸地唾了一口,“也不知砸坏了什么!”
万时明的亲兵们转悠一圈跑回来,纷纷禀报:“参爷!砸的是中军大帐,幸好歪了些,只砸死一匹马!大帅无事。”
“参爷!右营也挨了一块,打坏了旗墩,人都乱跑!”
“参爷!总共三处。一块石头把京城运刀来的程把式打伤了,伤在左脚——三个脚趾头没了!”
“岂有此理!”万时明还没说话,便见一个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