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讲!”
“请大人打开战场地图!”万时明要求。
丈把长的大地图展开后,他便上前指指点点,“斗胆向大帅呈上”地说:
根据他的入定神游发现——他认为这是提供情报的最好解释——在敌人主力缓慢地由西北向东南谨慎推进的同时,昨日薄暮时分,敌军忽有异动。
位置最靠南的子余关下的敌军,突然一分为二,分出偏师一股,方向东指,夤夜开拔,快速向芦河插来,其意图不明。
但根据其军行方向与速度判断,很可能是想乘我北岸空虚无人,一举截断万聚坪守军的退路,完成对该城的突然包围。
这个企图不算突兀,北征军后撤,早就给他们让出了通路;万聚坪孤悬于彼岸,也是任由他们包围。
我军原来的打算是:他进由他进,他围由他围,就让他们屯兵对岸好了。只等他们强渡芦河,处于“半渡”阶段,李琨这边再与张洪的孤城信鸽相约,给他们来个首尾夹攻。
这是战略上的老成持重之举,若能顺利实施,定然能占便宜。因此此时敌军的东来,不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是我军乐见其成的事情。
“是呀,他来又怎么样呢?”李琨两臂交叉,歪脖看着地图问。
“问题不在他们来不来,来在什么时候,而是他们投入的兵力!”万时明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想乘人不备,捡我军一个便宜,顺利合围,却正好让我军捡了便宜。”
“这话怎么说?”李琨问。
万时明笑道:“为求迅速、隐秘,他们此来只有七千人!”
“真的?”李琨讶异非常。
“正是如此!”万时明也异常兴奋,“卑职仔细核算过了,只有七千一百二十人,包括逻骑、斥候。”
“果真?”
“果真!”
“哦呵!”李琨紧张得嗓子都哑了,瞪大了眼,以手加额,“竖子竟敢行险侥幸!”
“是啊!他们的兵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不尴不尬的七千人,仅比万聚坪守军多了一千,可见其急于求成而又藐视我军的侥幸心理。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又云: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
“若南岸我军主力星夜渡河,埋伏在枫林坡一带,以逸待劳,出其不意,再通知张洪派出四千人堵住敌军北窜的通道,就很有可能将之一鼓聚歼。
“我军谨慎持重,不图一时之逞,迄今尚无战果,是所谓骄敌之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