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孟又按又掐,但皮张结实又硬挺,正反面都按过,却没有觉出丝毫异样。但是再按这圆盘的侧面,感觉就不同了,似乎里面夹有硬物,像是一个圈子。
“这垫垫儿还带着铁箍哪!”他惊讶地摸完一圈,递给万时明看,“像是个铁滚环。”
万时明接过来摸摸按按,歪头看看,判断说:“应该是支撑用的,让它保持圆盘形状不变。”
“可这样一来,不就太硬了吗?没法弯折夹带,背起来也硌人!难道是当车轮使?”
“那怎么可能!”万时明一笑。
“你看这侧面,是麻布的,有缝线。你说到底拆不拆?”
“非要拆,就沿线拆。”万时明看过说。“看过没事再缝上。”
他始终想完妥地保存这份罪证,等老国丈倒台时,拿它去报那湖上一击之仇。
既然都不反对,白思孟便下手了。
他不厌其烦,用刀尖一点点将缝线挑断,拆出一个一掌宽的口子,然后把手指伸进去,掏掉边缘缠绕的草丝,不久就触摸到那硬硬的铁箍。
他扒开蒲草丝缕一看,里面还挺光亮。
“哦,耶稣,还是抛光了的!”白思孟一声惊呼。
万时明接过来往里看看。可不是?一小块露出的圈体,硬度极高,划不留痕,还镜子一般闪亮。
他摸了好几下,嗟呀不止,说:“特像是不锈钢的!瞧这光洁度,再怎么低估也不低于四级。这年头,怎能有这样的工艺?”
“都拆了吧!”小蒋看得张大了眼睛,兴致勃勃地提议,“沿圈儿拆完!反正你也没有同色的丝线缝它,不如一拆到底,把这怪东西拿出来。”
想想也是。心一横,万时明也就默认了。白思孟就用刀尖继续挑。拆总比缝容易,不一会儿就大功告成。
他小心地把麻布包面和上下护皮拿掉,发现箍住里面蒲草垫的东西,正是一个一尺多直径,一寸高度,半寸宽度的雪亮金属圈。
拿起金属圈看,发现它也并非单一整体,而是在宽度的中间有个环形凹槽,内嵌一个半寸宽的活动圈圈。
这活动圈圈也不知是怎么嵌入的,再怎么磕呀、抖呀也掉不出来。用手指捺住一扒,却能灵活地转动,而且润滑极好,寂静无声。
“这是什么怪物件?”三人都极为吃惊。
一个陈旧的皮面草蒲团里竟藏有这样一件精工制造的金属构件,任谁都想不到。
它是干嘛用的?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