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有一回闪失,咱们就全完蛋了!”
“我的错!我的错!”白思孟一脸的内疚连声道歉,“我这就把它用塑料袋包紧,捆在身上。吓死我了!真的!看到夹子那一刹那,我差点儿都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你敢吗?现在不仅是什么成败系于一身,简直就是成败系于一夹。好家伙!从今以后,咱们三个人,最大的任务就是盯紧你身上的这个小夹子,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小蒋,你说呢!”
“那当然!当然!”朋友犯了这种错误,连小蒋也碍难回护,只能用力地点头,“当时揣着它过沙漠,我都快不行了,心里却想,就是有谁一刀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能倒下,谁叫你们都还藏身在夹子里呢!不先放你们出来,我死不瞑目!”
“对,死不瞑目!就是要有这种完全彻底,宁死不屈的精神!”万时明说,“万千祸福系于一身,这种担当,其大如天,一时一刻都不能忘!”
白思孟愧疚难当,满头都是汗。
正说到这儿,外面突然又喧嚷起来。
这回是早起的同事们了。只见乐坊里的乐工们都奔向院门口,七嘴八舌地问:“干什么的?逮着了?”
然后便见军官们也跑进来,抓着乐工们问情况,乐工们都摇头说不知,却也不肯散去。
“这回该是真发动了!”万时明判断,“小蒋,看看去!”
他不叫白思孟,显然是认为他犯的错误太大太严重,须得好好想一想,彻底反省。白思孟也不争辩,就原地不动,坐等他们去问个清楚。
差不多过了一个钟头万蒋两人才回屋来,神情颇有些沮丧。
“怎么啦?”白思孟担心地问。这一打听也太久了。
“不成功!”万时明耸耸肩膀,不快地说,“正好在放道士那一刻,另外的巡兵发现了揭帖,飞一样缴到营头儿那里。营头大惊,命令立即缉拿贴揭帖的歹人——”
不必说,这种事都能发生,上面一定会责问宫防何在,倘若拿不住正犯,说不定脑袋都要搬家!巡兵们因此不敢怠慢,一散开追查,马上就发现了正往大街上跑的章道士,当即喝令他站住。
章道士是惊弓之鸟,哪里敢停步?立刻脚下加紧,想冲进巷子里去。巡兵不容逃脱,马上放箭,结果一箭穿颈,当场咽气,血淋淋一具尸体拖了回来。
正好这时间快上早朝,待漏赶来的众官员都看见了,惊问何事。巡兵们心中有鬼,不好解释。等散朝后陈相国问明原委,便向众官宣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