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麻烦。告诉你们吧,大事不好了——我被分到太医院了!”
三个男士都吃了一惊:“分到太医院?他们还真这么干?”
朱品声叹了口气,把有关决定都说了,愁眉苦脸道:“硬生生赶鸭子上架嘛!这下好,治人一次病,惹上无穷的麻烦!三天后怎么办呢?”
几个男士都挠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那太医察考——”万时明寻思了半晌说,“无论如何都混不过去,那就不如实说不会。
“他们要是问‘为什么不会?’你就说‘流沙国没有中医!’‘那流沙国拿什么治病?’‘东药呀!’‘为什么叫东药?’‘流沙国在东边呀!’
“他们要是再问:‘你们带得有吗?’‘有,不多。’‘拿来看看怎么样?’‘没病不知拿什么呀,看病时才知道需要什么。’‘那就给你找个病人吧!’‘什么病人?’‘天花呀!’”
事情重大,朱品声听得格外仔细,一开始不住说是。但到了最后一句,她不懂了,问:“干嘛说天花?”
万时明笑道:“这还不明白?老先生想一次就灭了你!谁愿意多出个外国竞争者呀!”
“那干嘛非要用天花来为难人?”朱品声仍然迷惑不解。
“你想想!在这个时代,天花最为凶险,你给人治,就难免会感染上。染上了人家不给你治,或说治不好,你不就完了?这是拿大刑伺候来吓你呢!”
“瞎说!”朱品声不相信,笑道,“都说医者有割股之心,再不仁,也不至于拿天花来灭我。再说,我种过牛痘,怕什么呀!”
“怕不怕是一回事,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同行相争,尤其是宫里,都残酷得叫你意料不到。你要是能意料得到,那就不残酷了!
“所以你听好了!不管怎么问,你就说你只会治痢疾,只有这一味药!别的什么天花、伤寒、霍乱等等,一概无药——随身没带,总不能强迫我变出来是不是?让他们把你退回乐坊算了!”
“行,我记住。”自从遇到仙人那一晚小有龃龉、伤了感情之后,她对万时明已不像原来那么随便,特别不愿跟他起争执,能让之处,没一处不让。
小蒋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时插嘴说:“其实朱姐就干干医生也没事,长期的不行,短期还能凑合。反正过不几天就要走,对不对?”
“你说怎么干?”朱品声耸耸肩膀手一抬,“除了蚊子叮包搽花露水,我一个病都不会看!”
“不会有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