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小动物像猴子、鼯鼠、避役之类纷纷逃离,弄得树冠里一片吱吱叽叽嘈杂的尖叫声。
“炸了营了!”小蒋快活地指点着那些小动物。“我看就别太往上了,暂时就骑在那根大树杈上吧——视野开阔,还稍微有点隐蔽性。在这儿居高临下,能一直看到山田边上。”
“行!今儿都听你的!”白思孟无可无不可。“估计得等到天黑透。咱们没有红外镜,只能借月亮的光。要射的时候你先射,我接着来!”
“行!我的夜视能力比你强,就这样说定了。”
为避免坐久了打瞌睡掉下去,他们一人背靠一根大枝干,用绳钩把自己牢牢绑住,就这样不摇不动地在树上耐心守候起来。
按说打埋伏是不能说话的,打野兽时更须保持安静,可是少年们志只在看而不是打,而保持静默的难度又实在太大,所以一旦憋不住,就不守规则,开始随意说起话来。
一开始两人还有些分寸,渐渐的不在乎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笑。这一来更妙,声波扩散,别说野兽,鬼都不会来了。
“我要撒尿!”小蒋突然说,“怎么办?”
“尿就尿呗!”
“就在这儿尿?”
“就在这儿尿。又没人看见!”
“好,那我就尿了!你也别看啊!”
“呸!我看你干什么?我们老家人都说:解手不看人,看人解不成。朝天一拜,行云布雨。管它呢!”
说着解开绳子,他也站起来。两个小青年,一个前,一个后,两泡尿从大树上直冲下去,高兴得咭呱乱笑。
什么地方能比这儿自由?简直太棒了。
尿完了,他们又把自己舒舒服服地绑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由兴奋,到平淡,再由平淡到麻木。渐渐的,他们都感到了困倦,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到最后,直悃的连话都懒得说了。
嘣!嘣!嘣!嘣!山田那边传来微弱的弓弦声,接着又有叮叮当当的钢叉掷击声,野兽的尖叫声。
随即,人喊狗叫都有了,欢声大作。
两个昏昏欲睡的少年一惊,都清醒过来,揉着眼睛说:“打起来了!得手了!听声音都在那儿笑嘛!”
幸亏打响了!不然再过一会儿,像他俩这样松松地骑在树枝上,就是绑了一圈绳子,一睡着也非歪斜着往下坠不可。就算绳子拉着掉不到地上,也会悬在半空中。
而下面是什么?说了只怕没人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