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泡泡,翻了翻,用筷子夹着送进了嘴里,麻木的舌头一点异味都没感觉出,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心中暗道:好哇,促狭鬼小白!你定下的锦囊妙计,姐现在全做到了,就看它灵不灵了!
就在大功告成,返回大车的路途中,她经过前院马厩,一眼便看到那为虎作伥的中军裨将。
刚才这家伙还站在醉薰薰的杨某人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席到了这儿。只见他正悄悄向一个下级军官吩咐事情。
朱品声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坏事,与自己有关系没有,赶紧上前。
凑近一听,只听裨将压低声音说:
“你只管兜捕射杀,其余不用管。有人已先去放松他了。只等他露头,立即放箭;不要活口,只要死人,明白了么?”
那下级军官点点头说:“明白。只是,兹事体大,若是弄得尽人皆知,侯爷又没有手谕,卑职恐怕顶不住。”
裨将嗤地一哼说:
“真是笨伯!这事侯爷怎好下手谕?原是上头给你一个立大功的机会,不硬着头皮顶住怎么行?就是人人保密这事,也只好你自己去与他们说。
“你只要说;事成每人赏三吊钱,若是漏了风,被百姓知道,就要扣回两吊。若是被钦使知道,不但追回原钱,还要杖责一百。若是被南叙的人知道,那就活活打死。
“你这么说,他们深知你哪里有这许多钱,又哪里敢杀人,自然就知道令出自上,不与你相干的。”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把那下级军官说得心服口服,口称遵命,立刻上马跑出院子去了。
她回到车上把这事一讲,万时明疑惑道:“他们又想害什么人?怕这怕那,还特怕南叙的人知道,难道是伯爵的儿子?”
“这不是没可能!”白思孟严肃地说,“疑犯解京后,不但他原来的计划全部破产,还可能供出他自己的许多不法或不敬的行径,自增罪过。
“你们想,他想要伯爵的儿子的命,伯爵的儿子一有机会,还能不狠狠反咬?这等于多出了一个死对头。那么,趁他还在手中,一箭射死他,却推说是他自己越狱,守卫无奈出手杀伤,却不比放虎归山好得多?”
“那怎么办?”朱品声担心地问。“那坏东西说,前面已经有人去放松他了。伯爵的儿子年轻,一听说释放肯定高兴,也肯定会往南叙跑,这不正好中了圈套?”
“这事难办!”万时明说,“那边一放,这边再把绳子一收,顿时死跷跷。救来不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