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
他亲生父亲在日,打骂责罚也不少,却是一点不管用,最后气得要把他脱籍,还是亲族苦劝方才罢了。
不料侯爵堂弟死了,人人都没估计到,他竟然继承了爵位和指挥使一职,也不知是真走了狗屎运,还是走了关系贿得。但任命既然下来,那就是他了。
这杨届混到中年近老,骤登高位,自知不能服众,也没有做好事的能耐,就极力害人立威。
他首先把堂弟的老部属逐一解职,换成自己的亲信,好为以后为所欲为扫清障碍。到轮到伯爷的儿子时,他更心生一计,想来个一箭双雕。
他知道伯爷只有一子一女,便令人出首,诬告伯爷的儿子在出兵剿匪时滥杀冒功、贪污军饷。朝命回复,令姓杨的就地彻查,于是他就把人关起来了。
这事办成,他就跑到南叙来,一来通知威吓,二来趁机逼婚。
他久已听说南叙伯的封地是块好地方,比他在东闾的封地条件还要好。
他有两个儿子,大的将来可以继承他的爵位与封地,小的却悬空了。
如若与伯爷家结亲,则害死伯爷的儿子(只要坐实上述两条罪名,依法就可以定死罪)后,作为惟一的女婿,他的小儿子就有资格继位伯爵。
继承虽然不是马上,但伯爵一夕之间丧子又赔女,安能不早早气死?
若还不死,就叫癞痢儿子天天折磨他女儿好了,还是能怄死他。所以这是一条一石双鸟的绝妙好计。
昨天初试牛刀,伯爷就已经妥协,他大喜过望,自以为成竹在胸,已经高兴得不知怎样才好了。
白思孟把这事的首尾说了一遍,其他人才恍然大悟。
“这事与我们不相干!”寻思片刻后,万时明毅然表示态度,“这叫官场腐败,鸡生鹅斗,何处不有?千万别搅进去,误了正经大事!”
怎么才能不搅进去,他的结论是:走为上计。
朱品声却不干,她很为那临危一箭感恩,认为若不是那一箭,自己真的就万劫不复了,于是说:
“人总要有良心!伯爵真的对咱们不错,就是被人挟制太深,才不好说话。咱们无牵无挂,怎么也不能让那狗东西得逞!
“我说,这次就跟过去,反正我随时可以脱身。过去之后,想法找到伯爵的儿子,救他出去。然后小白你们一枪轰死那个杨某人,天大一件事不就完了?没人主谋,什么事想了了不了?”
“那干嘛还先救伯爵的儿子?开枪后不一切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