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却始终不像会起火,弄得他们心里又痒痒又失望。
“加把劲吧!”白思孟说,两手紧紧把住枯木,“你俩一起刮!”
万时明明白了,立即伸过手来,和小蒋一起握住那粗粗的枯枝,共同用力刮削。
力量大了一倍,成效立显,只一会儿,沟槽里就出现了微明的火烬。再刮一会儿,烟就大了。
白思孟一声“快丢!”朱品声马上把碎草压了上去,白思孟再趁势一吹,一股小火随着浓烟呼地燃了起来,草烧着了。
他们乐得大声欢呼,就像打了一场了不得的大胜仗。
无锅无油,他们只能用手抠去肠腮,再用泥巴把洗净的鱼一条条包好,放在火里烧,烧熟了就剥开泥壳来吃。
无油无盐,又小又有刺,还经常被泥壳粘走一片片嫩肉,但在饥肠辘辘的他们眼里,却是什么也比不上的珍馐。百多条鱼,眨眼间就只剩下三条。
白思孟一伸手,将它们全部按住,说:“不能再吃了,留着祭山神,祭过再散福。”
小蒋缩回刚伸过来的手笑了,说:“你还挺迷信的!”
白思孟说:“这不是迷信,是守规矩,让人看到空手过去不好。”
“对,”万时明同意道,“入乡就得随俗。信不信另说,至少别缺了那个意思。”
小蒋道:“别的我兴许还信一信,那人说的却是什么熊神爷!哪个熊老爷能比得上小白逮的那只大?过会儿进庙看看,乖就算了,只要它敢兴风作浪,也不用多说,走上神台,也是那么噼啪一夹,就不信它夹不进去!”
“夹泥胎呀?”白思孟笑了,“夹好夹,我就怕夹进来了扛不动;再倒出来,砰,碎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妇女总比男人胆怯些,一听有人真的敬神,她往往就是不信也有三分迷惑。朱品声就是这样,平时咧咧得比男人还男人,一到这种时候,心里就没法笃定了。
“小蒋,还不快闭嘴!人家上高香都还嫌心意薄,你却还没念经就打起和尚了!有你这么作梗的吗?”
“我这是……嗨!”眼见寡不敌众,小蒋一笑退开,“我不说还不行吗?”
提着那包不像样的供品,四人高高兴兴地上山。这山虽有些高,却不算陡,高一段,又低一段,大石横亘,风景如画。
他们东张西望,饱览山光,觉得跟沙漠比,这里简直好得像仙界。
当然,再美妙的山路,也大耗体力,汗水一下子又冒了出来。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