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有名叫做‘团结户’,小孩撒尿都互相听得见。”
“那现在可不行,到底大了些!”白思孟严肃地说,“再想起夜撒尿的话,先叫醒我,我好抱着你到外面去端着撒!”
“你敢充我长辈?”小蒋笑骂着一拳捣过来,两人就在地铺上嘻嘻哈哈打作一团。
一夜易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白思孟首先就翻开夹子看那只熊。那熊一见有人来了,就竖起长毛,威胁地嗷嗷叫。
“哈,居然没死!”白思孟又惊又喜。这下子放心了,路上再有谁挡横,只管夹了他没错,反正不会整死人!
他在笑,那熊的咆哮声却更大了。
白思孟瞧不上眼地笑道:“叫什么?屁大点儿东西!再发威,挖个坑把你扔进去,用砂子埋了!”
小蒋听了过来看看,不赞成地说:“那不太浪费了吗?几百斤的新鲜肉,就留着当个活罐头好了,什么时候缺粮了再杀!”
“这棕熊可属于濒危保护动物呢,”白思孟说,“你敢杀?再说熊肉也没什么好吃的。”
小蒋一笑,说:“到了就靠它救命的时候,只消问有没有营养,还管它好吃不好吃吗?”
听着人们在身边议论它的肉质好坏,公熊似乎有些知道,怒容越发明显。
不过只过了一会儿,自知无用,它又换上一副可怜像,半站起来,两爪无力地抬了几抬,好像在作揖哀求。
白思孟大乐,说:“北极圈附近,你也算得上是兽王一个了,怎么进了笼子,也这么低三下四起来?是求我放你吗?”
那熊猛地点了几下头,嘴巴张啊张,几乎就与一个人高喊大爷饶命一样。
小蒋看着奇怪,指着说:“你看你看!他向着你点头,眼睛却瞅着我,好像心里知道最想杀它的人是谁似的!”
白思孟看了看,也惊奇道:“咦,真的!现在干脆只向你求饶了。干嘛呀你?难道能听懂我们说的话?这寿头!太蹊跷了!”
两人一递一地说着话,那熊真好像全都听懂了,瞪着两只绿豆眼,一会儿向这个点头,一会儿向那个下拜,忙得团团转,其楚楚可怜之状,最后,连最狠心的小蒋也招架不住了。
“这么遭孽!怎么,放了它?”他试探地问白思孟。
那熊又拼命作揖。
两个少年最终心软,便严肃地问它:
“你可知道攻击人是不对的了?”
“你能保证释放之后永远不再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