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秤钩——自称自!”白思孟说。“咱们再给他戴个高帽子,他就越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二杠三慢慢不那么疼了,动了几下,觉得还行,不禁感谢不已。
“好了!既然没事了,再歇一会儿,慢慢走吧!我们也得上路了。”小蒋拍拍手说。
黑暗中看不清脸,但都知道对方面带笑容。他们再次互道珍重,便欲分手。
但还没等二杠三挪动,敏感的朱品声吸吸鼻子,忽然说了声:“不对了!”
“怎么啦?”听出她的声音尖锐而又急促,小蒋不由吓得一哆嗦。他不明就里,还以为发生了医疗事故,不由立刻惴惴不安。
“有硫磺味儿!”朱品声声调严重地说,“你们闻闻这空气!”
是吗?众人用力一嗅,都觉得不一样了。
“是呀。有些刺鼻,还有点潮!”小蒋说。
“还挺温润!”万时明说,“像是变暖和了。这是——”
都不作声了。
静听了一会儿,耳朵里似乎听到了长下坡一样的洞的下方,传来一阵模糊的响动。
“听!嘶嘶的,”万时明皱着眉头紧张地说,“别是水下那眼热泉开喷了吧?”
众人脸色立刻都变了,虽然彼此看不到,但心跳都一起加速,怦怦地打得胸腔都响。
果然,洞中原先几乎静止不动的气流转变成一阵微风,空气变热的感觉更明显了,甚至从鼻腔延及脸上的皮肤。
“这么大劲儿!真的喷起来了!暴喷呀!”小蒋吓得心都缩了起来,“就差——就差那么二十分钟!”
瞧这阵热风来的,脸上都感到发烧!
只要晚进来二十分钟,大家都成水煮鱼了!
“一百八十度的高压蒸汽呀!”万时明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也是嘶嘶的,听了人都倒牙。“想想看!四小时一次,就上冲那么半分钟,现在竟然提前来了!那家伙!一碰上就是个死!”
想到吴秦二位就是丧身于此难,众人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但要说是提前了,那却未必。这间歇泉冒汽的时间本来就有点儿误差。
其实这一眼水下定时喷泉的发现也有一两个年头了,规律早已清晰明确。它每次只喷半分钟,大约四小时一次,误差是正负十分钟;汽量也不大,但是温度极高。
普通人碰上不必说了,绝对逃不过去。就是他们几个,虽有泡沫,泡儿却不大。虽然通过培训,又挣大了一些,却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