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他当先生时那样偶尔掉个文了。
他们又抬头远望。
奇怪!这里的景色荒凉野性,便是镇子,也颇为凋零败落,但放眼地平线,石崖往东很远,却是一片富庶景象:农田棋布,烟囱座座,很是兴旺繁荣。
这浑不像期待中那前清时代百里荒原的景观。也不像在精舍后窗看到的欧陆风光。
“这是怎么回事?”万时明有些惊愕。“一东一西,反差也太大了。”
“东边那是世纪之交的沿海农村!”他的女师父笑着说,“海公山三流汇聚,这就是第三方了。这里是三公山惟一看得到你们那个正常世界的地方。但那边要修路,这边采下的石头却运不过去。”
“别人运不过去,我们的人也运不过去吗?”
“连我们的人都过不去,因为界线就是那条小河。山头上奔下来的,水深流急还是小事,关键是紊流在颤,地基不停地错动,连架桥都不可能。当然还有一点:我们站在这里看得见那边,那边却看不见这边。”
“哦,这当然了。”这是紊流的题中应有之义。
看着熟悉亲切的那边,万时明激动起来,咬着嘴唇,踮起脚又落下去,落下去又踮高,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够。
朱品声发现了,轻轻拉他一下,问:“想家了?”
“啊,没……”万时明本能地想否认,但同时又觉得对女朋友不妨说实话。“是有那么一点儿!
“这要是跑得快的话,一跳就过去了!”朱品声努努嘴说,“那小河顶多五米宽,就是跳不够的话,手也能扒到对岸。”
“不一定。水也太急。而且就是我能跳过去,那你呢?”
“我肯定不会冒那个险!”朱品声摇摇头,“而且惠老师也说了,那边正是零三年四月,赶着去惹上非典呀?”
“非典?”万时明吓了一跳,“那谁还敢去,没的被人扣起来!”
“是啊!再说现在人都盯着呢,谁会让你跳?”
原来是个委婉的劝告。
“别了!”万时明在心里悲哀地想,“可望而不可及。老妈老爸,搞不好再次见面,就已经是再世为人了。”
俗语常说什么赶着鸭子上架!这都不必赶,哄着哄着就上来了,来了就走不脱。
他打消了逃跑念头,摇摇头,又转回脸来。
这时该上来的人都已经上来了,大家站成一排往下看。只听沈关监大声说:
“大家看仔细了!这坑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