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左右是个死的。可人……”
“就不知道会不会一夹就死!”白思孟抢先替他说了出来。
“啊!对!就是这个话!”力无匹重重地点头,担忧地说,“人家来抢,可以打他,可以踢他,但弄死……世界有法律,这可不好办。”
“肯定会夹死吗?”
“不知道,没试过。不过从道理上掰扯:泡沫堆吞石头,剩点渣渣还不要紧,但要是吞人还剩出一点渣渣,那不等于从人身上筛砂子一样抽了一两下来?这一两能抽吗?人身上又有什么好随便拿掉的东西呢?”
“是啊,”白思孟也不安地搓手,“要是那一两刚好是神经、血管什么的,人当时就活不成了;等再放出来,也就死透了。”
“所以不能对人试!”力无匹认真地说,“千万别!等什么时候试过鸡呀鸭呀没事,再试牛和马。总之要慎重。那么——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要!当然要!这东西太奇妙了!奇妙得叫人不敢相信!只是还没弄明白,您到底是从哪儿弄到的?”
力无匹笑道:
“当然是从沙克老先生那儿弄来的!别人谁还能有?其实一开始我也想不透,这玩艺儿怎么能包东西。
“后来才知道,这是古物翻新。原来只是本宣纸记事簿,到民元时才包了封皮、刷了清漆,安上这支铅笔。”
“还是古代的?”
“是啊,古代的!所以我想,怪道古人有那些大袖一拂,就把人都卷走的传说,还有西游记里面的什么老君金刚琢,大仙乾坤袋什么的,原来不是异想天开,都是有所本的——都来自我手上这本薄薄的东西!”
“好家伙!但是老先生的东西你都敢弄,就不怕他来追回去?”
“谨慎!想得谨慎!”力无匹一向无老无少,听到这话,竟然伸出大拇指夸他。“这号东西,老先生不同意,我敢拿吗?
“它原是由沙克老先生执掌,藏在身边寸步不离的。那年因为他差我做过几件事情,凶险至极,才拿这个做我的辅助。
“那是在撒哈拉沙漠,寻找一支失踪的骆驼队的时候!那奇事有些年头,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去的时候天昏地暗,好不容易挣扎出一条命来,到底还是把事办成了,回来时月白风清,老先生守在院子里,竟然在弹琴等待。唉呀呀……”
说得动情,这粗豪汉子的眼眶竟然湿了。
“总之,你也别管我怎么借出来的。拿去好好收着,关键时候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