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跳伞也不过如此的自豪感。
他一面品味着快速下降的乐趣,同时双臂感受着那股美妙的救命的拉力,偷空还欣赏几眼迅速变大的下面的景色。
但美感转瞬即逝。由于离地很近,很快,他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那正方形的着陆场,正往湖水里掉。
那一片银色的清水扑面而来,就像一张大网遮天盖地飞一样地罩过来,让人躲都无处躲藏。
他吓慌了,抬眼急瞟,只见那几朵伞花与自己相距很远,飘飘摇摇,目标都指向那芦苇铺就的“大床”。
只有自己,一个眼错不见,也不知怎么就随风飘歪了那么多,大概是开跳太早吧。
这沈老师,太匆忙了,急急忙忙就把人推下来!这下好,眼下自己已注定就要跌入湖水之中。
太糟了!人们常把伞兵比喻成蒲公英,但这会儿自己却坠得就像块石头,笔直笔直。那个快呀,就像顽童从墙头往下蹦。
这一下,下面那镜子般平静的湖水可要遭罪了:此时白璧无瑕,过一会儿就成稀泥凼子了。
接触水面的那一刹那,本能地,他捏紧鼻子,闭紧眼睛,皱眉苦脸,一下子便伛偻成一只虾米。
“嘭隆!”
他咬紧牙关,朝着那明镜似的水面一屁股坐下去,拍得湖水一跃多高,一个浪圈接一个浪圈,胡摇乱荡。
而他自己则脸一凉,耳一鸣,衣服上翻,全身浸透,就像冬泳时开头那几秒的感受一样,浑身细胞都在跳,头脑里一片嗡嗡响。
还好,人掉进水中,被水一接,那股惯性下坠之力迅速消减。但由于水层太浅,只助了那么一点点绵薄之力,在脚尖触及湖底时,仍将双腿震得生疼,并不比在软土地上着地舒服多少。
只不过初次跳伞的他没法做这个比较,不知道而已。
一震之后,由于人已经坐底,再被水兜头一拍,整个都淹住了。
他生怕湖泥太深太软,那要是陷进去可不得了。完全是条件反射,他腿一蹬头一伸迅速站起。
直到头出了水面,他这才发现湖水确实不深,真的才刚刚漫到腋下。
此时伞衣还在浮荡起伏,缓缓下落,他生怕被它罩住,赶紧把伞带除下,奋力躲开那偏往下风方向的伞绸伞索。
几只小船早已看见,迅速划了过来,把他救起,装人的装人,载伞的载伞,一会儿便完成了回收,都划到岸边来。
余人都从芦苇堆上摇摇晃晃地走下来,点了下人数,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