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快,加速度帮助它挣脱了地面的束缚,飞机轰鸣着飞上了天空。
颠簸消失了,但难受却还没有过去,加速引起的压力使他们持久地倒向一侧,坐都坐不稳。也许躺倒会好一些,但这里的简陋环境和拥挤的舱位没提供这个条件。
直到飞机升上了高空,没碰上气流,空气变得更加冷冽,这才好了些。机身变得相当平稳,本来有些浓烈的煤油味也消散了。
沈老师从驾驶舱走出来,注意地看了看众人,对认识的人点了点头,对白思孟和他的同伴格外多看了几眼,也点了头,然后回身进去。
但他没能关上驾驶舱的门,因为这时飞机突然猛烈地抖动了一下。他一下子失去平衡,撞在舱壁上摔倒了。
机师——一个白种高个子——尖叫了一声,倒在他的座椅上,头一歪,一股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流出来,就地抖着膀子,痉挛了两下就不动了。
副机师恐怖地嚷了一声,看看他,伸手摇了一下,又看看倒地的沈关监,以为他俩都死了,不由失态地连声叫嚷:“MYGOD!OH,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