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诗?”老头笑道,“听说前年抄诗的那人也是个穷读书人,想投奔他不收,这才拿戏曲里的典故糟蹋他。这叫借板子打光头,对号入座。他们不吝啬,人家会劳心费神地这么呲他?”
“果真不开门了?”
“当然不开。”
“就没个例外?”
“连我这老熟人驾到都不开,还能为你们开?真是!”
“我们认识那里的知客。”万时明说。
“知客?谁?管这事的有好几个呢。”
“容虚。”
“你们认识?”
“嗯,熟——也就是熟人。”
老头把他们认真地看了看,摇头说:“他死啦。昨天叫冷枪打死的,没啦!”
年轻人们全身一震,好似一盆冷水浇头,刹那间透心的凉。
他们相望沉默,都不知说什么好。寺门不开,联络人也死了,那还投它干嘛?无处可去了。
四人一时踟蹰无计,就要放弃,但转念一想,呆在这树木稀疏的野地里,真的小鬼子横扫过来,除了树枝树叶,一无遮拦,绝对是个死,那就不如不管真假,先前去碰个运气。好歹那儿还有几道墙垣,几块瓦片!
而且,自古佛门善地,慈悲为怀,救死扶伤,都是责无旁贷,值此战火连天之际,竟然怕背负担,连命都不救,门都不开,说给谁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