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那片荒野,属于另一个世界,没有网络,没有卫星,连电离层都不知有没有,要通信真是困难重重。
他们是按照电离层存在的判断行事的,因此每批人都带上了无线电台。刚进去还可以,但试机之后那装置就很快失效了。
也不知是电波无法反射还是电池很快完蛋。总之,三批人全都音讯杳然。
现在第四批又已经集结待命,只要稍加培训即可出发,那他们的前途又会如何?能够稍微叫人振奋些吗?天知道!
沈关监感觉自己完全是困在一个牢固的大铁笼里,就像个置身前沿的先头团团长,在军、师两级的电话遥控下,亲自发令,把一排又一排士兵驱向那连自己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的敌方阵地。
一个排战死,再投入一个排;一个连陷没,又投入一个连;连战士阵亡前的惨叫声也听不到一个,却必须坚持到把最后一个刚入伍的新兵也投进去。
那边到底是一个无底洞,还是一道深度有限,只要不懈努力,反复投掷,终究填得平的深堑?
也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军部”那边才送来一个信封,说是对任务的最新安排,却严命只准在第四批出发前十分钟才能拆阅。
为什么?怕泄密?怕对谁泄密?
对自己、对师父们,先知道后知道都是一回事,反正我们一直都在这边。
那么就是怕被派进去的人泄密了?这更不合逻辑!
如若都不是,那么就是有严重的危险要揭示,怕他们早知道了会不肯走,因此才拖到最后一分钟!
对!很可能就是这回事!其实——他敏锐地想道——这主要还是给自己这个前敌指挥官一个交代,让我明白了,下出发令时才能更加理直气壮!
难道那边有毒气?瘟疫?吃人恶魔?还是气温高到人不能生存?
带着种种猜疑,他忐忑不安地度过了几个钟头,直到晚饭前,打开电脑看了这一整天的进度,发现这第四批四个学员在技法上都有了初步的长进,这才稍感宽慰。
……
练功者即使到了晚上,头脑也不能休息,芯片仍然定时发出信息,以加深白天超大容量学习内容的整理记忆。四个年轻人虽然颇感疲惫,却都称赞这种学习工具效用高。
白思孟遗憾地说:“要是从幼儿园开始就用这种办法教我们,我现在至少也是五门科学的博士后了吧?”
“没错!你都当清华大学的校长了!”小蒋哈哈笑着说,“我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