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卡子?”万时明惊讶地问,“是封山育林,还是修过路,要收过路费?”
“不晓得。反正不让过!”老头说,“好像就是你说的什么封山。”
大家的心一沉。要是封了山,那怎么过?
“那我们怎么再往前走呢?”万时明问,“它又不是中欧!难道叫我们坐直升飞机过去?”
“你们可以过的!你们可以过的!”老头连连保证说。“你们是过路的,跟我们这厢人不一样。我虽然没去过,却听人说有个口号,四句,叫作:‘三座山,四道关,一条大道通前川。对山说话听不见,人到老死不往还。’”
“‘三座山,四道关……每座山都有一关?这卡子还挺多的。前川就是这里,”朱品声用心记诵,“那么后面两句是怎么个意思?”
老头用手指点一点说:“前两句你们晓得了,这后两句——对山说话听不见,就是说:站在这山看那山,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拿望远镜看也不行。为哪厢呢?都是雾气,多少年都不散。”
“终年不散?那不就像瀑布了!”
“瀑布倒也不是瀑布,只是山又险又看不清。华瞻是穷山区,人人都为吃饱饭,没事跑那边去看哪厢呢?跟那边也就没有来往了。”
原来他也只沾过第一个山包的边,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老头也没去过的地方,就只能过了关再看,前路完全不消多打听。
“可这卡子……”万时明想到那栏杆拒马的形象,就下意识地去摸口袋,下面摸了又摸上面,心中不禁发虚道,“我们虽然是外地的,但证件都在江滩那里,没有随身带,那怎么让他们相信我们?谁来证明?”
“这不妨!”老头很有把握地说,“卡子上那些人,眼睛比蛇还毒,是不是本地人,瞟一下就知道,不会要你们证件的。再说,还有接待站可以证明。”
“那边也有接待站?”四人一喜。
“怎么没有!你们人生地不熟,忽然进去,没有接待站,饭怎么吃?觉怎么睡?”
“那是!那是!”四个年轻人顿时轻松,“那就好办了。地址呢?”
老头儿从供桌那里拿来一张巴掌大的条子,递给朱品声说:“小姑娘比较细致,你保管好了。到镇上去,就找南横街的陈四狗家。上面交待说,就由他接待。过了那个镇,下面怎么走,也由他告诉你们。”
朱品声接过纸片,小心地放在衬衣上兜里。
又扒了两口,老头放下碗说:“你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