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抖动,原来是道路值勤人员常用的黄白两色的反光布。
“这不是警示标志吗?”小蒋说,“给我一块,我绑脑门上。”
“干嘛绑头上?信上说要把手帕举着,边走边招展,忘了?”万时明摇着手帕,“话说得很清楚了,只有这样,才能顺利找到前来迎接的联系人。”
既有指示,自然没说的,大家都把手帕举到了耳边,走几步,摇一摇,很快就发现不对。嚯!这不就像一队招摇过市的交际花?又像是电影中跟在老佛爷身后的旗妆宫女。
“呸!”朱品声先笑起来,“演电视剧了!”
几个小老爷们也不由笑了。
“真促狭!”万时明笑道,“哪有这样发信号的?都变性了!”
“向哪儿走?”蒋东平问。他说到做到,真的把手帕缠到了前额上,就像个示威游行的小RB。
“哪儿也别走吧!”万时明说,“手帕上说的明明白白,以此为号,人家就会来接应。那就只能原地转圈。随便走散了,反而不好找。”
“对!”白思孟支持说,“已经到了大漩涡的地界,不知根底,更要小心!”
这两句话在行,大家一致同意了,就转起圈来。四个人边转边笑,不住向四面张望。
转着转着,白思孟童心大炽,竟唱起“丢手绢”来,和小蒋你抢着拍我,我抢着拍你,你追我打,一下子把队形都弄乱了。疯啊追的连跑了十几圈,到跑累了也疯累了,他们就站在原地等。
时间已到十一点半,日光稍显明亮,说明浓雾已在消散。但四下还是朦朦胧胧,静寂无人。
等得揪心,万时明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掏出一盒香烟,问两个少年抽不抽。两个都说不抽,他就慢慢抽出一根,边点着边说:“想有人来,恐怕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事情。就在书桌上坐坐吧,不然怎么消磨?”
朱品声看不惯,手在鼻尖扇了扇,抢白说:“人家都不抽,就你恶习重,还靠它消磨时间了!本来雾就大,你再来两口黑烟,更看不见人了!”
“明明是白烟嘛!”万时明涎脸笑着不承认。
但如今的男士都是小绵羊,一口吐出,见女友娇嗔仍旧,没奈何,万时明只好把那尽显阳刚气概的小道具扔了,自我解嘲道:“说得是,本来就在草船借箭,再添个烟薰火燎,岂不变成赤壁大战了。连自家回家的路都看不见了!”
白思孟和小蒋相视一笑。
“天冷跺跺脚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