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听她把东西说得这么古老贵重,吓了一跳,赶紧退开一步,两手乱摆说:“有道理!有道理!丫头不但认得文物,说的也是正道。不管是不是礼器,这墓里器物这么完整,可不容易碰到,说不定将来也是个考古大发现,可不能随便打主意。不过,怎么说呢?咱们是无心碰到,并不是诚心给谁添麻烦。如今事过境迁,还也还不回去了,奈何?”
白思孟听了也感到不安,站起来使劲搔搔头皮,不好意思地笑道:“倒是我随随便便就惹上祸了,江叔!嗨,怎么老是我!本来,您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房子银子的,我家都两套房子了。我也不搞什么收藏。我爹妈也没兴趣。说去说来,怎么说呢——人不都有点儿手欠吗?”
眼见风头有点儿转向,收获反变成了惹祸,小蒋把一腔子的后悔失落都忘在了脑后,不由也笑着说:“对!小白说的对!我们哪儿是想贪个什么!这都不过是那什么什么,啊……见猎心喜。对,见猎心喜!是吧?”
“也没人追究你们,忙着解释什么!”朱品声看他一眼,好笑道,“我只是想,几千年了,人家古人想住个安静地儿也不容易,但凡有点儿同情心,就别一见了好东西就叉子耙子的都伸过去,还想翻尸倒骨呀!别人怎么我不管,也管不着,反正我那引荐师父头一回交谈就跟我说:千万别拿自己的本事换钱。今天咱们的际遇已经是千古罕见了,还想怎么个锦上添花呀?人不能太不知足了是不是?”
“是!是!”白思孟彻底折服,伸手作势啪地拍了下脸,“这事确实是小弟做得不好,朱姐教育得对!这到底是个坟呀,怎么一时兴起就忘了忌讳?以后一定不这么做了!”
“那这东西怎么还呀?”小蒋也急于补过,思绪反而跑在了前头,一个人跑到紊流边东瞧西看,寻思说,“怎么弄呢?那边又露出来一个洞穴,塞那儿去?”
“那不是张冠李戴吗?”万时明哼一声说,“已经错过了,就带着走好了,到时交给元老们。”
“那怎么行!”朱品声一口否定,“元老们要是问从哪儿得来的?你不敢胡扯,只好招认说是一路盗墓盗来的,那不是自个儿伸过脸去讨打吗?”
“那怎么办?”白思孟为难了,“还又还不回去,交又不能交!”
“嘿,砸手里了!”小蒋回过身来,一脸狡狯的笑。“老说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现在小白也生产过剩了!”
“你也别幸灾乐祸!一开始就起心捣咕的也有你!还有,那两只铜鼎要是真弄过来了,你的罪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