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罗敷有夫!白思孟心想。不知怎的,初见时那种欣赏态度就不免消退了几分。但总是见过的,此时不愿失礼,他便笑着招呼了一声。
他从小随和惯了,近年交际也多,遇到陌生人不再胆怯,一番“尊姓大名”地请教,便知道了,原来两人真的是情侣。男的叫万时明,大四,学机械的;“女皇”名叫朱品声,职业正如其名,在小学当音乐教师。这起码也是中专毕业的了。
年纪大,架子也大。问答过后,尽管女方和这俩小鬼有过一面之缘,他俩也不再理会两个“小朋友”,自管自勾肩搭背地说起悄悄话来。大天白日,周围还人来人往呢,这俩家伙,人前也不收敛,依然卿卿我我。
两个紧贴着他们坐着的少年都有些不自在,渐渐也有些不忿,同时心里不由猜想:这么一对恋爱狂,居然也是参加本派会议的?除了不时飘进耳朵的那些甜得发腻的屁话,他们还会个什么呢?
白思孟生性机警却温和,还忍得住。小蒋却是憨直脾气,特别是那男的很不收敛,动作过大,经常一胳膊碰到他身侧,撞得肋巴骨都疼。他几次皱眉轻咳,对方都置若罔闻,把他气坏了。
“水平也不知怎么样,狂什么呀!”他一嘀咕就说出了声。
思孟看出再这么闹几分钟,小蒋当场就要发作,他不愿同行旅伴还没上路就争吵冲突,便打个岔,大声问蒋东平:“小蒋,你一向练的什么?”
小蒋一愣,明白了他的用心,便忍了忍气,尽量平静地回答说:“练的隔空发力。”
他回答的是泡沫圈的术语,直白地说,就是戴着泡儿打拳击,低级些,却实用又实惠。之所以用个武术派别名目,还是为了隐藏出处。
“噢,厉害!那就是大力派了!”白思孟不胜敬佩,“隔空发力有三大类,你是哪一类?柔力还是猛力?”
“绵里针那一门。”
“那就是第二类——柔里带刚了。这一门比较难练,都说有时会失之狠,有时又会失之软,要把两样很好地结合起来很难,弄不好不是偏这边就是偏那边,结果弄得非驴非马,最终连起码的标准都达不到,是吗?”
“白哥说的不错。”小蒋微笑起来,“请问你练的是——”
“逃生游戏——五花大绑门。”
“啊这——”小蒋也不由肃然起敬,连声佩服,“听说腾挪术中最难的就是五花大绑了,因为手在背后,运转不易,不像解手铐那样还可以用嘴,对不?”
这说的也是圈中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