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白思孟皱起眉头。
中年人看看两边,又回过脸来,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看得清清楚楚:那花猫飞起来时,你的脚后跟离它还有整三寸,完全没挨着。好一个隔空打牛!难道你的鞋后跟上装了根透明钉子?”
白思孟两眼直眨,不由回头看了下脚跟。
“显然没有!”中年人手一挥,在树干上轻轻一斩。“那就是说,你的脚跟,实际上比看起来的要长。正好长三寸。”
白思孟眨眨眼,嗤地一笑。
“我倒不知道:我原来长了只锤子脚!”
“如果不是锤子脚,那就是影子脚!”中年人温和地笑笑,却一点也不放松。“要就是它踹着了我看不见,要就是连它的影子也能踹猫!”
“谁?”
“你的脚!”
“啰嗦什么呀!根本听不懂。”白思孟也压低了声音,不愿被经过的路人听到。
“听着!”中年人的声音更加低沉,却每个字都吐得很清楚,“有人跟我说过你是个‘气包肉’。”
“什么?”白思孟大为震惊,一下子挺直了身体。近一个月了,虽然刻意淡化已久,他却时刻都记着这三个字。
“有人跟我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今天碰上,还真一见果然!”
白思孟又微微出汗了。
“你是那预备大士的——那什么‘上线’?”
“什么士不士,上啊下的!”中年人摇头微笑,“我不知道。就只是我侄儿,他说跟我住一条街的某某人,练出了一种外气,非常稀罕。指名道姓说就是你。我就过来看看。”
白思孟不由有些喘不上气来,紧张地看着这人,不知该不该相信。
“我姓江。”对方友好地说,“我侄儿叫江能,你大概只知道他的网名‘麻雀麻雀啾啾啾’吧?”
白思孟笑了,这才放心地说:“原来真的是!那我的网名……”
“‘八杆子打不着一小黑’。可现在看你不怎么黑嘛!”对方也笑了,“从网上回到网下,都不像正常人了,连咱们什么也不是的老百姓也对起暗号来了!”
“江叔好!”白思孟很有礼貌地问候。“难道你也练习歧视……”
这是当然的事,不然他怎会知道什么外气,还来打探?
但是过了快一个月才来关心,说明自己有外气也不是什么十分了不起的事。大概只是练玩艺儿的一个基本条件。他侄儿那么激动,是因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