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团铁一样的疙瘩肉上竟又鼓起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气包来,宛然半个球体,扣在皮下,十分标准。
围观者欢叫惊呼,都道好家伙,这是什么功夫?疙瘩上起疙瘩,像胳膊上叠了个罗汉,身首分明!而且一挤就成,用针打气也没这么快呀。
“你这是什么呀?”当时小思孟被爸爸抱着旁观,伸手就要摸。
“这是气!”那汉子笑眯眯地说。“气堆小雪人,好看吗?”
“它是怎么来的呀?”
“是我叫它来的呀!”汉子又笑道。
“它会走吗?”
“那当然。我叫它走它就走!”
他略微松弛劲道,那半球呼地一下瘪下去,马上就没有了。
“咦,它到哪儿去啦?”
“这儿呀!”汉子头一歪。小思孟望去,只见他的左脖梗上赫然鼓起,仍是原来胳膊上的那个包,大小分毫不差。
“怎么跑那儿去啦?”小思孟乐得拍起小手。
“它不但会跳,还能跑呐!”汉子抬手按住那个包,稍一使劲,便扒得它在皮下滑动起来,从脖颈上直接移到胸前,再一扒,就到了肚子正中。仍是那么大个半球,顽皮地突起着。
四周喝彩不绝。
皮下之气!气居然在皮下运转。想起小时候见到的这绝对真实、如假包换的一幕,白思孟眼睛亮了,立刻打出这个事情,问对方是不是。
这一段不算短,对方看了好一会儿,却又打回三个字:“也不是!”
“还不是?”白思孟失望之极,打出的这个“还”字,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对方显然也是无奈,停顿片刻才回答:“那还是气功——能练就的东西,就不算秉赋。”
“那可就太玄虚了。”白思孟泄气道,“看来没这秉赋的,连猜都没资格。只有你们这些天生有秉赋的,才能哑巴吃汤圆——心里有数!”
“不错。实在抱歉!”
对方遗憾一句,似乎主意已定,就要下线撂开。然而他却再次犹豫了一会儿,又打出一行字:“那么撒开来问,问一个更宽泛的问题:你——从小——惹祸多不多?”
白思孟一愣,怎么问起这个?这算哪儿跟哪儿呀?
“这有关系吗?”
“不一定。就算我白问问,行不?”
那就是说很可能有关系了,虽然没明说。白思孟想了想,不由笑了,回答说:“还真被你说中了!本人从小到大,打坏的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