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可着劲儿往里死贴!太过了!太过了!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过了?五千还嫌要的低了?”白思孟吃惊。
“你没看来了快一百个人呢!正经中奖的就我们六个!那么多人大晚上跑来伺候,加班不要加班费呀?还有那些服装和设备!一人才五千就办这么多事,那还不低?我看呀,这叫尺足加三。尺足加三!你就不觉得有些诡异?”
白思孟不懂“尺足加三”是什么行话,难道是五千之上再加三千?八千?那不更泡得没边了?
就这还不算完。吃过宵夜,丁策划又来了,说要请各位发表留影感言。来宾都笑起来,说:“什么感言呀?一个字重复七遍:好好好好好好好就是了。不花钱白照相,还管宵夜,这种好事哪里找?”
“各位高兴就好!各位高兴就好!”丁策划满脸都是笑,却仍旧把长筒麦克风伸了过来,一定要大家讲一讲。同时他的几个手下拿着一摞纸,挨个分发。
白思孟接到手里一看,像是个发言稿,上面写着十几二十句话,都像是出国旅游的人在外面问候家里人,位置说的也是天南地北,有些听都没听说过。
工作人员一边发一边叮嘱:看熟了!过会儿就像平常那样的口吻,把它们很自然地说出来。不要刻意,不要太舞台化。
“肉麻!”小蒋拿着他那张纸看完,笑着对白思孟说,“我从来不跟我爹妈说这样的话!说了他们反而要奇怪:这小东子怎么啦?从来都毛里毛糙的,今天却咬文嚼字起来了,是不是中邪了?”
“也许认为你出去走了一趟,学老练了。变成小大人儿了!”白思孟边看边笑,看罢也道,“我这份也不自然,要是照着念,我妈一准要问:‘怎么啦?背课文啦?什么课文呀?要背你跟老师背去,怎么背给你妈我听呀?我能给你高分吗?’”
但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都到这份上来了,谁好意思拿跷呢?自然都是极尽努力地说完了事,然后便是把嘴一抹,皆大欢喜,一哄而散。
回到家里,比平常晚了许多,但父母问过是碰上了难题,就都不问了,反而悄悄地给他做了宵夜,要他吃。白思孟在酒家可着劲儿装了那么多,怎么还吃得下,一推再推,说是叫同学上街带过油饼的,好容易哄着叫妈收了进去。
第二天经过一整天头昏脑胀的学习,他已经把昨晚所有的故事都尘封在脑海深处,完全没有记起。晚自习后又回到家里,已经十点整。他坐在自己的书桌边,习惯地打开电脑。叮一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