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瑟半抬着眸,漫不经心地看了皇帝一眼,刚刚一照面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自己在这狗皇帝身上下的摄魂术给收回来了,不过她也能知道,他心中绝对没有想什么好话。
不过无所谓,就让他把这点恶意保留着。
不保留着这点恶意,后面的事儿还未必能完成得了了。
她这样想着,目光却是乜了一眼位置靠后的张隆一眼。
张隆原本是钦天监少监,虽然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职位,但也好歹也是个从四品的官。
可因为五年前她用摄魂术让他将宫聿琰被人称为天煞孤星的真相说出来以后,他的官衔又降了。
从之前的钦天监少监,降成了区区一个正六品的春官正。
大概昨晚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服下了她给他们的破厄丹,是以他今天的修为倒是有了几分长进,从起初的筑基初期到了筑基后期。
至于张苡妏嘛……
初瑟暗中放出神识,专门查探了一番张府,张苡妏正在入定,看样子,很快就可以结丹了。
用的不是正宗的破厄丹,她是绝对结不出真正的金丹的,空有其形,而修为也不过只是在原本的筑基大圆满上更强大一点点罢了。
皇帝本就无心上朝,又见初瑟这么一副懒洋洋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也歇了想要向初瑟求教的心思,明黄的龙袍一甩,转身就走了。
他一走,那就必然是要由现在身为太子的宫聿琰代理朝政。
初瑟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看了宫聿琰一眼以后,也挥一挥衣袖,潇洒地走了。
这么早就被叫起来,她可困死了,回去睡个回笼觉才是正经事儿。
宫聿琰与她朝夕相处的时间也不少,知晓她的习性,也没多说什么,目光无奈中带着纵容地任由她率先退朝。
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众臣,轻咳一声开口:“尹国师刚刚出关,许是要稳固境界,此等凡俗杂事就不必叨扰尹国师了。众位爱卿可有本奏?”
众大臣听到他的话,面面相觑了一番以后,也都安静了下来。
是张隆当国师那十三年里每日都来上朝,还要插手一番国事给了他们一种错误的惯性,所以刚刚看到初瑟这般不在乎地直接离朝的举动时,才会感到震惊。
现如今宫聿琰说了这番话,倒是让他们反应过来了,国师本就只是一个虚职,虽然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权,但在朝政一事上,却是毫无权力的。
张隆敏锐地感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