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他在心中也有些疑惑。
是他的错觉吗?
总觉得裴绫好像变得有些胡搅蛮缠,还有点强人所难。
人家都说了不能了,一般人早就偃旗息鼓了,她却还要缠着唐初瑟继续问。
而且,刚刚她的那番话,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
但细想一下,总感觉哪里很奇怪。
似乎……
在无形之间,让人对唐初瑟有了一种刻薄的印象——
只能她当年级第一,为了防止自己的年级第一被抢,连一道题都不愿意教同班同学。
初瑟暗中看了一眼文渊,心中勾笑。
裴绫这段位,还想和她玩儿,也太嫩了点。
看吧,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让文渊对裴绫产生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厌恶。
包括这些围观的人,也没有因为裴绫的话而对她产生多大的误会。
这场戏,赢的人,终究是她。
这么一闹,连这几天总是被严密监管而产生的抑郁心情都一扫而空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该欺负欺负人才舒服。
裴绫见到一直都站在她身边的文渊这样为初瑟说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憎恨,然后才转过身,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文渊:“文渊你说的也对,刚刚是我太冒犯了,是我的错。”
说完,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
文渊见状,瞬间又重新皱紧了眉,看着裴绫的眼神是满满的不赞同:“你冒犯的人是唐初瑟,道歉不应该也是冲着她道吗?”
冲着他道歉是什么道理?
又不是他被她打扰了,更不是他差点因为她被全班同学误会。
裴绫面色一怔,但她掩饰情绪向来有一手,很快就重新笑将起来,冲着初瑟柔柔地道了声歉,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低着头,长发垂落在脸侧,遮住了她的神情。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她那张脸上,满满的都是怨毒。
她昨天接到她妈的电话,说是前几天的时候有人闯进他们家,不由分说地把她爸打了一顿,还拿走了她爸的一些血。
“怎么会这样?爸那么老实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旅游呢,今儿刚回来就看到你爸身上都是伤,问了一句他才告诉我。”
母亲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