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拆好线,外头天已经黑了。
拆线之后,手心留的那道伤疤十分狰狞,沈雨轩把新买的手套戴上,只露出左手的五根手指头。
离开医院,沈雨轩还是没回家。
他去了一家街边诊所。
万美凤正在擦摆药品的柜台,看见有顾客上门,赶紧把手里的抹布放下,大着嗓门问:“小伙子,来买药啊?”
“你们能不能拆石膏?”沈雨轩动了动右手,“这个石膏。”
万美凤听到不是买药的,没好气的重新拿起抹布:“谁给你上的石膏你找谁拆啊,我这里拆不了。”
“我没时间去医院,您帮我拆掉,我给你钱。”
“拆不了拆不了,我这儿坐堂的大夫都走了。”
“那我买药。”沈雨轩掏出一张大团结,“给我拿两瓶安乃近。”
万美凤立即把抹布放下,在身上抹一抹手,笑着说:“我这就给你拿。”
安乃近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感冒发烧止痛的必用药,因为效果好,买的人很多。
万美凤拿好药,把找好的零钱一起放到柜台上。
“怎么吃知道吧?这是找你的钱。”
沈雨轩没拿药,也没拿散钱。
他转身走到小诊所的门口,在门口找到一块儿砖头,直接对着手臂上的石膏砸了下去!
“哎!小伙子!!”
万美凤尖叫一声,刚要从柜台后面出来,沈雨轩又丢了砖头进屋了。
“石膏烂了,你们能不能重新给我包扎一下?不用打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