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的手掌很大,那捧果子是景喜用衣摆兜着出来的,他却只用一双手就全都拿住了。
果子洗净到手,景喜发现自己手里的果子都是又大又红,而盛廷吃进嘴里的却是又青又丑。
景喜觉得受之有愧,但他分这些果子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她也就不想因为几个果子而小题大做了。
夕阳很美,只可惜这份绚丽太过短暂,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景喜站起来准备过去点火,盛廷却起身拦住了她:“还是我去吧,你就坐在这里先适应一下。”
“还是我自己来吧,”景喜微微皱眉,“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心里反而更焦灼。我觉得我很少有这么焦躁的感觉,但是现在这种情绪来的很强烈。”
盛廷蹙眉,看向景喜的目光里满是担忧:“你不要担心害怕,有我在你身后。”
景喜抿唇,用力朝他点了点头。
干燥的柴堆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枯树叶,轻易就被点燃。
景喜又用长长的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火苗很快就蹿了起来。
于是她便往后退了几步,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
有些树枝还没有完全干枯,燃烧的时候释放出大量的青烟,呛的景喜直咳嗽。
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但这种感觉丝毫没有好转,她反而咳的更厉害了。
一旁的盛廷却安然无恙,他见景喜如此,眉心狠狠蹙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怎么咳的这么厉害,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你在旁边等一下我,我去把火灭了。”
景喜心跳加速,她一手捂着咽喉处,一手扯住了盛廷:“不走,我不想半途而废,你难道没有觉得我的嗓音已经发生了变化吗?”
盛廷垂眸看她:“有,你现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像‘他’了。”
“我想也是,”景喜心口疼,她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感觉这个办法就要奏效了,一会儿‘他’来了你记得给‘他’看我的信。”
“我头好疼,”景喜抬手紧紧按着眉心处的伤痕,“那天阿克青伤我也不过如此,‘他’要来了……我只希望下次不要这么痛苦……”
景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昏迷着完全消了音。
盛廷把人抱到一旁的草地上,他脱了自己的外袍,轻柔的将她平放在上面。
火光的照应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小扇子一般的阴影,盛廷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擦去了面上和额上的汗珠。
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