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上的红丝带是四年前的春节,主子带着她和祥云一起系上去的。
那时候主子新年新气象,挂几个红灯笼,系几条红丝带,讨个红红火火的好彩头。
灯笼后来被取了下来,红丝带却一直放在上面没有动。如今早就褪了色,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甚至一碰就会变成粉末。
但是这些年来她和家中人在洒扫庭院的时候却一直不舍得动这些褪了色的丝带,只盼着有一这院子的主人能亲手将它们给换下来。
如今四喜见着盛廷抬手轻抚那些丝带,看着那些丝带在他手中化为粉尘,她的心中有不出来的酸涩。
一时间竟不忍去打扰他。
就在这相同的位置,四喜忽然想起那日芳先生得了消息日夜兼程的赶来……
她那样坚强的一个女人,也站在这棵葡萄树下嚎啕大哭,无助的像个孩子。
那日落日时分,芳先生她亲手挖了曾与主子一起埋在葡萄树下的梅子酒,一个人喝的酩酊大醉。
回想起这些,四喜飞速的抹了眼角的泪,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将军,你找我?”
盛廷听到四喜的声音,迅速收拢了手中的粉末,转身道:“寻了几本书,收进藏书阁吧。”
四喜笑了笑:“将军每次都会带书回来,四喜替主子谢过将军。”
盛廷转眸,又扫了一眼这庭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去吧,我走了。”
“是,将军请慢走。”
四喜把书本妥帖收进了藏书阁,她抚摸着那些高深的医书忍不住自言自语:“主子,盛将军嘴上虽不再找您了,可到底还是盼望着你能回来的。
不只是盛将军,还有很多人,我们都盼着你有一能回来。你的房间我每都有打扫,等你回来,还是会和以前住的一样舒服的。”
……
“你在凉州呆了三年,对海外之国可有什么了解?”宣胤果然没让盛廷闲着,第二日就把盛廷给叫到了他的书房。
盛廷如实相告:“虽是弹丸之地,但物资丰富,据我所知他们也曾多次表达过想与我朝经商的意愿,但却未果。”
宣胤冷冷勾起了唇:“当今圣上好猜疑,对内打压严苛,对外倒是越发胆了,怕是开了沿海的这扇门就便宜了我南地。
北地境况如今也不比我们南地好到哪里去,楚王三个马场,驯出来的宝马却大都成了京中权贵的坐下骑。
今年楚王要过六十大寿了,你我要给我这位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