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慕容玉抬头,一双漆黑眸子被火焰映的发红,“我在烧医书。”
“你为什么要烧医书?”景喜大步走了过去。
慕容玉刚好把医书扔进火盆里。
虽然只是匆匆一暼,但是景喜还是看见了,白天她还见过这书的:“那是近水的医书!”
她走过去就想要夺,但是火太大了,医书已经被火舌卷着烧成了一片,她拿不回来了。
“三郎,那是近水的书,你不能烧,你不能……”话说一半,景喜忽然明白了,她抬头看向慕容玉。
艰难的问出了口:“你白天……去了哪里?”
慕容玉眼中蓄满了泪水:“表哥那里。”
“你已经知道……近水……”
“是,我知道了。”
“那……你带他回来了吗?”
慕容玉摇头,嗓音一下子苍老了下去:“我把他……还给他的爹娘了,他们把他送到我身边的时候,他才这么高……说话还有些结巴……”
近水的样子一直盘桓在慕容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忽然喘不过来气,狠狠吐出几口血来才觉胸腔顺畅了一些。
景喜和他身后的遥山都吓坏了。
景喜赶紧去顺他的后背,可是越顺他却吐的越多。
景喜立刻停了手,可是他还在吐,她都懵了:“不能吐了,不要再吐了三郎,遥山你去拿药来,你快点去拿药来!”
慕容玉见她眼泪横飞,便站直了身子,忍着没再吐,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阿喜不哭,阿喜不要怕,我不吐了,我好了,真的。”
他在强忍着,景喜能看的出来,他忍的很辛苦,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
景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行,你不能憋着,你吐出来,你快点吐出来,你不能有事。”
“阿喜,”慕容玉又吐出一口黑血来,“是我无能,天家面前,我护不住你,也护不住近水,是我无能。”
“不是的三郎,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如果我没有收近水为徒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三郎,对不起,是我弄丢了近水,是我对不起他。”
“阿喜是近水敬佩的师父,所以不要这样说。”
“那怎么办?我们已经把近水弄丢了。”
景喜在慕容玉的臂弯里大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她开始搀着他往回走,语气不容置喙道:
“你要吃药了,你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