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赶了十天的路,人和马都累的不行了。
随行的护卫问景喜:“景大夫,要不要找个地方住一晚?”
景喜坐在高头大马上,满头青丝随风飘扬,入目的是城中的万家灯火。
看到安逸人家的那一面面围墙,她忽然就想到了到去岁七夕。
她在凉州盐场救人染了瘟疫,住在隔离区。
他从京城千里迢迢赶了过来,却没办法相见。
两人只好隔着一堵墙说话,迢迢星河,渺渺萤火。
她道:“不住,即刻赶路!”
主街道人多,马走不动,她调转了马头,挑了个僻静的巷子,飞奔了起来。
三日后,七月初十。
景喜到达鸠城。
见过家人之后,迅速赶往军营。
营中原本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了三分之一,景喜找到了负责粮草的薛钱,与他一同前往炎城。
景喜的马骑的比薛钱的还快。
薛钱跑在后头愣了愣……这真他|妈的英姿飒爽啊。
他赶紧抽了马屁|股几鞭子,追了上去。
景喜问他:“胜了?”
薛钱看了景喜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景喜皱眉,“难道是假消息?”
“怎么可能!”马跑的飞快,两人说话靠吼的,“自然是胜了的,不然我也不会把那么多粮草往回运。”
“那慕容公子可好?”
“呃……”薛钱犹豫了下,“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没事吧。”
景喜疑惑的看了薛钱一眼,又问:“那祥云他爹呢?”
“盛廷啊,”薛钱哈哈大笑,“这小子又立功了,他在战场上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了,我要不是个粮草官身上背着几万人的吃喝,我早上去砍人了!”
“那世子呢?”
“世子有惊无险,在城门下差点被流矢射中,还好世子的一个亲兵挺身而出为世子当了挡箭牌,听说是个瘦小的伙夫,不错,挺有胆色。”
“吁~”,景喜忽然勒马。
薛钱也跟着急停了下来:“怎么了?”
“薛将军,谁的事你都能说上来,为什么我问慕容玉你就答不上来了?”
“……”薛钱张嘴结舌,妈的刚才话太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钱挠了挠头,豁出去了:“慕容公子不在炎城。”
“那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