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回头一看,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来人却已经下了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他抚掌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瞪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景大夫这是已经忘记我了吗?我是薛钱啊。”
是的,就是薛钱。
景喜现在已经认出来了,只不过他改变了他以往的形象,把一脸的络腮胡给刮掉了。
和以前的糙汉子一比,现在简直就是个鲜肉型男。
景喜从车上跳下来和他说话。
他忙虚扶了下:“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
“快有两年没见了吧?你比以前更精神了。”
薛钱哈哈笑了声:“景大夫也这么觉得?他们都说我刮了胡子变俊了,应当是没有骗我的吧。”
景喜摇头:“肯定没有。”
“哈哈,那我决定以后就不蓄胡子了。”
“你刚过来?”景喜说,“之前我就已经见过盛廷和赵将军他们了,那个时候没见你。”
薛钱哦了声:“我和他们职务不同,我这不是跟着物资走么。他们先过来安排,我还运着帐篷和粮食呢。这一路太冷了,没有帐篷怕大家伙儿熬不过去。”
薛钱借着说话的空档仔细的打量着景喜。
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应该就是盛廷和她和离的那天,那天下了大雪,当时他一个人在雪地里站了好久,透心凉。
“齐王真是爱民如子。”难得齐王能把这次迁移安排的这么周到。
“是啊。”薛钱说着,搓了搓手。
景喜见他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薛钱摸了摸后脑勺,“那个……我好像一年多快两年前给你寄过一封信,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
“一两年前?”景喜皱眉想了想,“我倒是经常收到军营姜大夫的信,至于薛校尉的……薛校尉你给我写过信吗?”
车里四喜听见了,小声的提醒了句:“主子,会不会是那封迟送了一年多的信啊,就皱巴巴的那封,打湿了的,什么都看不见的那封。”
“哦对!”景喜想起来,对薛钱说,“是有那么一封信,信差给漏了,隔了一年多才给我送来。”
“但是我拿到手的时候笔记早就被雪水晕开了,基本上是一团糟。你也知道我们这里遭了灾,我们整个村子都被山石埋了,不然我还能找出来让你辨认辨认。”
“那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