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景喜咀嚼着这两个字的意思,“敢问世子,民女所犯何罪,需要被放逐死地?”
“若我拿着慕容玉的画像说你私藏朝廷通缉犯呢?”宣胤笑看景喜,其实他想做什么,根本不需要理由。
“他已经洗脱罪名了。”
“那就把时间往前推两个月,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很难吗?或者你也可以从我身后侍卫中随意挑选一个。聪明人一般都会选择后者。”
景喜沉默了一会儿:“难道就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宣胤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好笑:“知道怕了?”
“是怕,”景喜把脊背挺的笔直,“但我不过是齐王属地一个最普通的老百姓。”
“我只要一想到原来所有老百姓的性命在齐王世子的眼里不过草芥,我就又不怕了。”
“世子尽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宣胤瞬间变了脸色:“你在威胁我?”
“我在争取第三个选择。”
“好啊,你想要,就给你。”宣胤一边把玩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边笑问景喜,“你不是个大夫吗?”
“我是!”
“凉城死地,有一处盐场。所有流放死地的罪民全都在盐场劳作,半个月前,盐场爆发了一场瘟疫。”
“官府已经派去数十名大夫,生存者不过一二。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就收回对你的放逐。”
“一共三个选择,现在给我答案。”
景喜果断做出了选择:“请世子容我收拣两本医书。”
宣胤冷笑:“多此一举。”他就不信她能活着回来。
他这次去凉州,不过就是埋上一批人,烧上几个村子罢了,那可是瘟疫,猛于虎。
景喜见他不允,皱眉重复:“请世子容我收拣两本医书。”
宣胤有些恼火,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吗:“滚!”
景喜立刻回到房间去翻找医书,整理衣箱,收拾衣服。
没一会儿,清风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因为宣胤已经上了院子外头的马车,所以他才偷摸过来的。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景大夫,需要帮忙吗?”
“谢谢,不过不用了。”只有一个包袱和一个药箱而已,她一个人就够了。
但见清风似乎欲言又止,她便问他:“怎么了,你想和我说什么?”
清风深吸了口气,劝道:“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