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直接没和高秀秀废话:“三弟妹,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高秀秀的脸更白了,心也咯噔了一下。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全听见了?
还是说他在诈自己的话?
她嗓子发干,急促的咽下一口唾沫:“不是的二哥,”
“你误会了。刚才是那人在求我帮忙,你也知道前些天他遣来的媒婆叫大嫂给回绝了,所以就找上了我。”
“够了!”盛荣黑着脸,“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你脸皮这么厚三弟他知道吗?”
“不!不要二哥!”高秀秀拼命摇头,“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告诉昌哥,算我求你了。”
“你求我没用,但如果你是真心悔改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打消你那些小心思。”
“好好好,我一定打消,我以后绝对不会生出那样的心思来。求二哥千万不要告诉昌哥。”
“看你的表现吧,如果你真的本本分分的话我自然是当做今天什么也没看到过,但如果叫我发现你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的话……”
“三弟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一定会休了你的。”盛荣见高秀秀一个劲的认错、又泪眼婆娑的样子,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的二哥,我心里有数的,谢谢二哥。”高秀秀看着盛荣的背影,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
严霜百草白,深院一林青。
盛家后院的那棵大松树有些年头了,它延展着它巨大的树枝,将盛家几代人的欢声笑语尽数收纳。
几个女人烧了热水烫野鸭子毛,野鸭子翅膀上有几根毛是翠绿色的,很漂亮。
盛祥云和几个堂弟妹们一人拿了两根,你追我赶的玩的很开心。
景喜把今天泥瓦匠又来了的事情跟盛老太和陈桃花说了。
盛老太在知道了景喜的态度之后,再提起泥瓦匠这件事情已经不再反感,甚至还把年轻时村子里另外一个寡妇的趣事拿出来讲。
事情是真有趣,听的大家都乐了。
高秀秀就是在大房和二房这般和谐欢乐的氛围里做了一顿晚饭,她听到这笑声就觉得刺耳。
恨不能在炒菜的时候直接把锅铲个洞,看她们接下来怎么做饭,可她再怎么用力那口漆黑的大铁锅还是不动分毫。
倒是好好的一锅菜叫她给炒糊了,在后院都能闻到一股子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