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重新有了光亮,景喜看见盛廷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地上。
同时他在皱眉,显然是刀口又疼了。
他没有再开口说什么,景喜也没主动说话,而是端着烛台径直朝床边走了过去,轻车熟路的在床底下找到一个夜壶。
“就坐着吧,也是很方便的。”景喜把夜壶往盛廷手里递。
盛廷的脸一下子全黑了:“我说了叫你走开。”
“我说了我不。”景喜把空闲的那只手揣进交领的衣襟里取暖,“快点,不要耽误时间,你不冷我还冷呢。”
盛廷瞪了她一眼:“你转过去!”
“需不需要帮你宽衣解带?我怕你不小心碰到伤口。”景喜用的是很专业的语气,没有不怀好意。
毕竟一开始去医院实习轮转的时候也在泌尿外科呆过,怎么着也见过几个丁丁。
不过她也没有要一直盯着盛廷的意思,她不过是做她能做的,剩下的当然还是要靠他自己。
她这样想着,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不妥,因为她是一个医生。
可是盛廷的脸却沉的快要滴出墨汁来了:“你的脑袋里装了什么?稻草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
景喜皱眉:“说到和离,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算了我不用了,你走吧。”
“大晚上的就别憋着了,你继续,等你完事了我再和你说。”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传来水声,等最后的声音消失,景喜才问:“好了吗?”
“没有!”
景喜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床板吱呀的声音她才回过头。
一回头却见盛廷已经拉着被子给自己盖好了,夜壶也早已经被他放回了床底。
“没碰到伤口吧?”
“……”盛廷拒绝回答,脸上却可疑的有些红。
“真没事?”景喜盯着盛廷的脸看了会儿,“那我走了。”
“把蜡烛吹了,有光我睡不着。”盛廷偏过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行,一会儿就吹了。”
景喜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躺下,吹熄了蜡烛,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你说得对,就和离一事我们双方已经达成了共识。但是我光有你的和离书好像还不行,你是男人,你得去一趟衙门把这事办了。”
“那么问题来了,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活着’回去。现在你活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