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风拂过山谷,掠过河面,带起粼粼的水光,远处的绿色和天边形成一道不太明显的分界线,看起来好看的很,正端的是那好一派风光。
慕容落寒穿着一身青衣,坐在小亭中的石桌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是他的手下为他从这附近的镇子上刚刚找来的陈年老酒。慕容落寒鼻子在空中轻嗅几下,就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酒香味儿,他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作为一个嗜酒如命却又性情冷淡之人,他也算这天下独一个了,平常也只有这好酒,才能让他展露难得一见的笑颜。
他喝了酒,觉得兴起,忍不住从随从手里拔出一把剑来舞起了剑,随从见状,连忙退开一段距离,却又睁大眼睛仔细看着。
谁都知道这位爷舞剑若是舞的兴起,那时不时就会伤着人,但是谁也都知道,他这剑法,华丽且威力巨大,是天下多少人都想要学的,所以趁着他舞剑这段时间,随从们想的都是能学一点是一点,否则真是白瞎了在他身边伺候的机会了。
只见慕容落寒忘我的在亭外舞剑,动作华丽高贵,却并不让人觉得他是花架子,那每招每势都暗藏锋芒让人不敢小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落寒在半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之后收了剑,他把剑从背后拿出来,顺手插进了剑鞘里。
几个随从看的意犹未尽,其中一个见慕容落寒收了剑,壮起胆子问:“慕爷,您不练剑了?”
听见这话,慕容落寒有点惊讶的看着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问他,就不怕他觉得这人是偷窥他的剑法,一剑抹了他的脖子吗?
慕容落寒扭头盯着这个随从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随从有些面生之后,便缓缓皱起了眉头。
周围几个随从见慕容落寒皱起了眉头,慌忙跪在了地上,解释说:“慕爷,这人是昨天下午才调过来的,不懂事,您念在他是初犯的情况下,就饶了他吧!”
慕容落寒看着自己周围跪了一圈的人,“啧”了一声问:“爷是那么凶残的人?”
周围没有人说话,慕容落寒停了下,问道:“新来的那个,你叫什么?”
被点名的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慕爷,小的叫周南。”
“周南?嗯,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你很想看我练剑?”
周南哪敢说实话,他只道:“没……没有…”
“呵,看你年龄不大,倒是会撒谎了?要知道,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甚至有一些温柔,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