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和他长得太像了…
沈母定定地望着沈彦君,又苦笑着摇头,不!女儿哪里长得和他像啊?只不过是因为打扮成男子,才有几分影子。
“娘,我又不是小孩子,帮舅舅打理生意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娘在想什么?”
沈彦君触及娘亲痴痴的表情,一脸疑惑,作为她的亲娘,没道理犯花痴,沈母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不是在担心你受人欺负吗?小宝,你有事一定要跟两个舅舅说,知道嘛?!”
沈彦君点头应下,藏在袖管里的手却轻轻摩挲着赫连祁的黑玉令牌,内心顿时涌出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娘,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
沈母依依不舍,握着女儿的手,紧紧跟着出去,说要送一送她。
“小宝,你爷奶有没念叨我?”
虽然和沈二郎闹翻了,但她依旧是沈家媳,整天待在娘家不回去恐怕会被人诟病。
沈彦君轻抚着沈母半粗糙的手背,近日娘亲在唐家娇养着,皮肤逐渐转好,与以前的糟婆子模样一比,宛如云泥之别。
“有啊,爷奶觉得愧对于你,一直想叫你回来享福。但他们并不知道,外祖家就是隔壁富丽堂皇的唐府。”
沈母腼腆地笑笑,但那笑容总归透出一丝苦涩。
沈家确实愧对于她,她勤勤恳恳劳碌十几年,奉养公婆,以夫为天,抚养稚女,甚至抛弃了自己过去的一切荣华富贵。
却落得如此悲哀的下场。
要不是娘家还愿意接纳她,她可能早就被沈二郎和外室扫地出门了!
沈母的目光渐渐变得锋芒毕露,一个与世俗妇德相悖的想法在心头成型。
“等时机到了,再告诉他们吧。”
……
眼看着日子过得飞快,沈彦君忙碌起来,唐家茶仓和书院两头跑。
下起今年第一场雪的这天,沈彦君正在赫连祁的东苑里诵诗作画,因着今年异常寒冷,书院通知休沐提前到了十一月底。
窗外簌簌细雪漫天飘零,沈彦君临窗写字。
赫连祁布置的任务早已被她扔在一旁,书院提前休沐,晋级考核也就推迟到了明年开春,她一点也不着急。
沈彦君兴致勃勃写着她的商业策划书,眼前仿佛有无数金银珠宝朝她砸来,乐得脸上笑开了花。
“呵…”
沈彦君被冷笑声吓了一跳,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