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君单手支颐,看着眼前正红的朱漆大门若有所思。
她娘姓唐,金丝楠木牌匾的唐府二字,铁画勾勒得霸气恢宏,在午阳的照射下煜煜发光。
沈彦君没想到外祖家如此气派,本以为只是个殷实的人家。
“小宝,我们到了。”
沈母一步步踏上台阶,脚步有点飘忽不定,她的那颗心,恐怕是在颤抖。
叩叩—
轻轻敲响了门。
沈彦君提着礼物,跟着娘亲的身后,身姿笔挺如松尚带着一丝稚嫩。
“谁来拜访?”
正午十分,唐家人正在吃饭,待在耳房休息的管家听到敲门声,浑浊的眼神覆上一层疑惑。
大中午,一般都没人求见的。
拉开门,他先是愣住,探究地打量着眼前的胖妇人和俊美少年,鬼使神差的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你们是谁?”
沈母眼圈微红,十几年不见,当年正值中年的管家,现在都年过半百了!头发花白,有一种沧桑之感。
“唐伯,我是唐念。”
唐念,唐府唯一的嫡出小姐,长得花容月貌,贤良淑德,上门提亲的媒婆都踏破了门槛。
十几年前却和一个小厮做出了肮脏事,令唐家蒙羞。
唐家父母遂狠心与她断绝关系。
“你?你是小姐,不……”
管家先是大吃一惊,再细细打量眼前的妇人,果断摇头,因为他们的嫡小姐本身长得好看,绝不是此等妇人能够冒充的!
“哪来的冒牌货?!快走走走,别来唐府闹事,冲撞了府里的主子,你都担待不起!”
沈母的模样和当年相差甚远,管家认不出来也是正常,毕竟近十年来也有贪心的女子想方设法到唐府认亲。
管家皱着眉,用力要关门。
朱漆大门却纹丝不动。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正按在门的虎头铺首上,纤细的手泛着病态,却仿佛有着无穷的力气。
管家对上沈彦君的静眸,叹气道:
“你这是做甚?要是你们纠缠不休,我就喊人赶走你们了!”
少年的鹿眸一片澄澈,犹如碧波那样纯净,管家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
沈母看着管家,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做过的调皮事,脱口而出:
“唐伯,小时候你答应过帮我保守一个秘密,在念园的芙蓉花下,埋了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