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地出现在离城长街卖早点,以往的尉子瑜会早早地跑到街市上,去将自己想吃的早点都吃一遍,以往的钟离伯谦会跟在尉子瑜身后帮她付银子,在她身后看她满足的模样。
恍然间,仿佛看见身穿蓝衣的夫人在离城长街早点铺的雾气中欢喜雀跃。呃……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他们初识之时的事了,今日怎么看见了曾经的场景。他踉踉跄跄走到摊贩面前,喉结动了动,微微抬起手,指着尉子瑜最喜欢的早点,呢喃道:“我要它。”
那人见他浑身占满血迹,手上还拿着一把剑,不敢反抗,他要多少就给了多少。
他歪歪扭扭地往前走去,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雪怎么还在下?冻着我家夫人怎么办?夫人,夫君回家了,夫君不是故意夜不归宿。”
说着说着,眼泪模糊了双眼。
步履有些蹒跚,寒风呼呼地吹着,披在身上的白色披风被寒风吹得来回摇晃。他如同风雨飘摇的浮萍,没了尉子瑜,他该怎么安身立命?
辗转来到伞铺前,挑了一把画着含笑的油纸伞,将它抱在怀里,自言自语道:“为夫替你挑了一把画着含笑花的油纸伞,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带着它,下雨之时,用它挡雨,天热之时,用它防暑,下雪之时,用它抵御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