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徒纷纷回头,发现不知哪里来的军队,将他们的队尾击得溃不成军。尉子瑜见到不远处冲在人群中的兄长,眼睛再一次通红。
兄长为何不早些回来?为何要等到父亲走远了,他们快要支撑不住才来?智谞门的门徒来不及收拾御合殿外之人,便回过头与后方的军队缠斗在一起。
天边的朝阳露出了半张脸,这场叛乱因罗半叶与张行知的到来而结束。智谞门的门徒死的死,剩下的全都被俘虏。
战斗了一夜,尉子瑜也有些支撑不住。她看着不远处正在整顿军队的兄长,苦笑了一声。强撑着身体走到钟离伯君跟前,腿脚酸软,她险些没有站稳。喘着粗气,脸上全是细小的伤口,发丝也被血液粘稠在一起,她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妄生门少主的气势。
从前执行任务,滴血不沾身的她如今变成了一个脏兮兮的血人。
她用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正对着钟离伯君,一字一句地道:“贤王殿下,你……又害死了我父亲。”
“子瑜,不是你想的那样。”
“贤王殿下,不是你还能有谁?整件事只有你获利,不是你还能……”尉子瑜崩溃地呜咽起来。
话音未落,她支撑不住倒下。钟离伯君连忙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对不起子瑜,从今以后,伯君会待你好的。”
钟离伯谦见状,连忙上前拉过尉子瑜,将她打横抱起,往宫外走去。黑月与司马访琴见状,立即跟了上去。钟离伯君垂眸望着空落落的怀抱,黯然伤神。
罗半叶与张行知打扫了战场,一日过去,御合殿恢复了往日的安详。他们暂住在尉府,在尉府替尉上卿设了灵堂。
钟离钰则是留在宫中,守在钟离越的榻边,望着毫无生气的他:“皇上,我又来了,此番前来,是为了求皇上为尉将军平反。皇上糊涂,明知那乔贞不是好东西,却一直将她留到今日,皇上为何总做引狼入室之事?”
钟离钰说完这话,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叶芊芊身上。
叶芊芊垂下头,不言不语。
“不知皇上想要感化的那头狼是否已经善良,皇上,若是能重新来过,还望皇上莫要再心软,莫要将你的皇姐送到那荒凉的斐戎去。”
“皇姐……”钟离越被她念叨,微微睁开眼睛,他的眼中,不复往日那般清澈:“若能……重来,朕……不会牺牲皇姐……的幸福。”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钟离钰别开脸。
“尉将军……的葬礼……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