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钟离伯君伸出手,片刻后又讽刺地放下。
“谋反是要株连九族的,所有与尉将军有关联之人都会死,全都要人头落地,所有人都逃不掉,兄长,你好狠的心。”
“谦儿,为兄知道这些,可是……”
“你为何要伤害子瑜啊?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尉将军明明是无辜的……”钟离伯谦跌坐在地,抱头痛哭。
钟离伯君听他这么一说,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急忙走上前想要安慰他,双手才触碰到他,便被推开。
“王爷,司马公子有要事,求见七殿下。”
“领他来书房。”钟离伯君说完这话,在钟离伯谦身边蹲下:“兄长不求你能理解我,但不要再责怪我了可好?司马公子要来了,难道你想在好友面前如此颓废吗?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子瑜,尽管你不相信,可我的心意如此。”
钟离伯谦未回答他的话,抬头抹掉脸上的泪水。别过脸去,彻彻底底将其漠视,兄长还是兄长,只是他们之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亲密。正所谓,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司马访琴急匆匆跑来,瞧见书房里一片狼藉,钟离伯谦背对着他,双肩微微颤抖着。司马访琴看了看钟离伯君一眼,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可想着事情紧急,若不及时禀报七殿下,或许会造成一系列不可挽回的损失。
如此,便硬着头皮走到钟离伯谦跟前,方才看不清他的脸,此时看清他脸上的泪痕,司马访琴心里有些动容:“七殿下这是怎么了?”
“无碍。”钟离伯谦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擦干脸上的泪痕,平静地望着司马访琴,问:“何事?”
“七殿下,贤王他……”
“无碍,他是本殿下的兄长,有何听不得?”
“也是。”司马访琴横下心,反正这事让贤王听到会更好一些,如此想着,索性转身看向钟离伯君:“贤王殿下,昨日我们一起去看过的那些难民不见了。据可靠消息,那些人很有可能是乔姜的手下。”
“乔姜的手下?”钟离伯君疑惑地皱了皱眉,乔姜一介平民,父皇既不允许他参与朝政,与不允许他经商,连养乔府下人的开支都是皇后暗中支持,他哪里有多余的银钱去养手下?
“此消息可否属实?”钟离伯谦听了这话,瞬间慌张起来:“如今尉将军入狱,离城外的三十万驻守军全都在羌武城御敌。若他们真是乔姜的手下,他们乔装成难民围在离城之外,偏偏在尉将军被押送回来之时离开,他们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