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要属下将少主追回来吗?”满修急忙蹲到千兰跟前,问道。
千兰瞪了她一眼:“你打得过她吗?打不过就闭嘴,随她去吧!”
“……”满修无言反驳,怔愣在原地。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散了?”青映雨瞧见妄徒还站在原地,将他们驱赶出怡雅居,看也看过瘾了,还杵在此处做什么?
“你……与子衿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闹成这样?”齐问筠低头望着怀中的千兰,轻声问道。
“现在可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我被那丫头伤得不轻,你作为生门首领,理应替我治伤才是。”
……
“快走了。”青映雨见满修还杵在门主身边,连忙蹲下身将她拉走。
齐问筠抬眸望向跑走的两人,垂下眼眸,发现千兰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齐问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横抱而起。抱着她往房间内走去,幸好两人打斗之地在院中,屋内并未有多少损坏。
齐问筠将千兰放在榻上,从屋内找出装着各种伤药的小瓷瓶,这些都是齐问筠以前为她备下的。
“问筠,你何时才肯原谅我?”千兰任凭齐问筠将伤药抹在她的脸上,抬起双眸,眸中一片雾气。
“……”齐问筠不语。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姐姐离开妄生门之后,也是你一直在辅佐我,我自认为我们之前的感情已经坚不可摧了。”
“……”齐问筠依旧不语。
“我只是想为枉死的姐姐复仇,有错吗?我就是无法原谅将子衿抛下的尉上卿,怎么了?为何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呢?”说着说着,千兰的眼眶中不由自主地滑落一滴滴泪水,将齐问筠敷好的药冲洗掉。
“别哭了。”齐问筠见她这般,有些无措。
“若不是当时我及时救下子衿,从悦安城城楼上摔下之人便是子衿,尉上卿既然做出了选择,承受选择之后的后果不是应该的吗?就因为他自责了十六年,就因为子衿并没有真的死去,我就该原谅他吗?凭什么啊?”千兰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你别哭了。”齐问筠心疼地望着泪眼婆娑的千兰:“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所以你别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
齐问筠无奈之下,只好往她面前伸了伸肩膀。千兰索性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十七年前,姐姐为他而死。我不想十七年后,妄生门因他而覆灭,我有错吗?”